陸野喝了一碗陸叔釀的米酒，膚色沒有變化，臉也沒紅，但是她害怕他許久沒喝，一下喝太多了傷身體。

男人半蹲著，側臉輪廓清晰，垂著眼眸，這個角度讓面前橘色的炭火光線照了他滿臉，從額角到鼻梁仿佛鋪著金橘色的光帶，顯得格外棱角分明。

陸野盯著她看了幾秒，搖搖頭，正想說“沒事”，身后就響起了陸飛叫他的聲音。

他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，接著繼續看林綿綿，笑著看。

林綿綿借著角度摸了他的大手一把，笑著說：“還看，不許看了，陸飛喊你呢。”

陸野哼了一聲：“不理他，黑蛋子。”

“你不是喜歡黑蛋子嗎，每年夏天都要把衣服脫了去曬太陽，把自己曬黑。”

林綿綿捏捏他修長的手指，指腹柔軟，膚感細膩，不管是摸還是捏，手感都非常舒服。

陸野任由她胡鬧了一會兒才反手抓住她軟軟的手，她的手和他的手不一樣，她的很軟綿，肉很多，看著卻不胖。

肌膚白皙光滑，摸著像是上好的絲綢，有時候他摸著都怕自己手上的繭給她刮花了。

她身上的每個地方他都喜歡，不管是手還是腳，或者是其他部位，他都非常喜歡，每天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給她抹潤膚油。

夫妻倆在旁邊說了一會兒話，直到炭火上的大圓肚茶壺滾了十幾分鐘，陸野才止住逗她的話，拿過干凈的陶瓷杯，給她倒了半杯蘋果山楂水。

“小心燙，先晾一會兒再喝，要是不夠熱了再慢慢加進去，不要急……”

陸野細細叮囑了一番，身后陸飛等著和他喝酒，聊天，一直嚷嚷著喊他過去。

林綿綿嫌陸飛吵吵，趕緊讓陸野過去。

陸野沒法，只能過去聽陸飛說他近年做的英勇事跡，說他怎么在著幾年里當上了小排長。

林綿綿一邊喝著酸酸甜甜的蘋果山楂水，一邊聽著陸飛說一些不用保密的事。

這頓飯吃到很晚，陸嬸和吳秀秀，陸燕幾人等不了這么久，便先帶著孩子回去了，一直到十點鐘幾個男人才喝夠說夠。

陸叔和陸明都醉了，陸飛還好，理智還在，雙眼亮晶晶的，像是天上的新星。

“嫂子，我讓大哥送我爸回去，我送北北回，再自個回家。”

林綿綿想了想搖頭：“不用，你和陸野送他們回去，今晚北北先睡這邊，兩個房間的炕都熱了，他和歲歲年年一起睡。”

外面天寒地凍，又下起了雪，讓兩個醉鬼自己回去她不放心，再說陸飛也喝了很多酒，萬一自己回去時出點意外怎么辦。

冬天凍死的醉鬼多的是，就算運氣好沒死，把吉吉凍壞了，或者凍殘廢了的都有。

陸飛說不過林綿綿，心里下意識聽她的話，她怎么安排就怎么做。

最后由陸野送他們父子三人回去，她和三個孩子把飯桌收拾了，雖然陸野再三強調等他回來在收拾。

但她還是沒聽，等他回來再收拾天就夠晚的了，明天還要早起去祭拜長輩，耽誤不得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