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過去的時候盧家老太太沒出來,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進林綿綿,還是在睡覺,總之林綿綿診完脈走了都沒看見盧老太太。
出了盧家大門,林綿綿默默松了一口氣,用蚊子般的聲音嘀咕道:“還好老太婆沒出來,不然可有得折騰。”
“不怕,我在。”
陸野摸摸林綿綿兔毛帽子上垂下來的毛絨耳朵,這個帽子是他前不久剛做好的,皮子是兩只成年兔毛,上面的耳朵是他自己縫制的,摸起來手感很好。
白色兔毛很配她,不顯黑,倒是很顯白,本身她的膚色就很細膩白皙了,在戴上帽子,襯托得她的臉色越發瓷白,臉頰粉紅。
遠遠看著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媽,倒是像古時候誰家嬌養著長大的小姐,還是全家最受寵的那一個。
回到家,林綿綿和外婆說了一聲就去配藥了,盧家小媳婦失血過多,手和腳都是冰涼的,現在又還沒有出月子,配藥要謹慎。
她配完了,主動拿去給外婆看了看,外婆點頭后正準備讓陸野送過去一下,盧家孫子就來了。
他還帶了一張借條,上面寫了日期和原因,借了多少林綿綿多少藥,總共多少錢等等。
林綿綿接了借條,把藥給盧家孫子,目送他離開后忍不住說:“其實好人還是挺多的。”
正在收拾草藥的外婆瞥了她一眼,哼道:“人心隔肚皮,人啊,日子久了才知道是好是壞,不要太抱有希望,免得傷了自己。”
林綿綿安靜點頭,確實,外婆在外闖蕩一輩子了,看人比她準,不過盧家孫子送來借條也是她意料之外的。
原本這些藥她都當做是送給他們了。
陸野看出了林綿綿心里的想法,伸手摸摸她的帽子,捏了捏后慢悠悠地說:“先看看吧,你今天不是說要去老李那邊看看?我陪你去。”
“那好,我去準備一下。”
林綿綿想去老李家附近看看那幾個懷著孕的女同志,那邊幾乎每年都有人懷孕,最近有幾個臨近預產期了,她想過去看看。
她怕有的老人跟盧家老太太一樣糊涂,搞什么符水給人喝,等下喝死人怎么辦。
大冷的天,陸野沒有騎自行車,而是和林綿綿出去坐公交車,兩人坐公交車到郊外,然后在步行走進去。
郊外的路都是雪,很容易滑倒,陸野身上背著一個藥箱子,一手拉著林綿綿的手,一手護著她的腰防止她摔倒。
兩人緩慢的移動,林綿綿不小心踩到滑冰上時,整個人猛地往下倒,眼看著就要臉著地了,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。
下一秒,腰肢一緊,整個人被陸野提起來掛在腰間,雙腳上下晃動像一只被人揪起來的貓。
“抱著我的腰,到了我在放你下來,”
陸野手臂一用力就把林綿綿掛在胸前,讓她的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,活像一只八爪魚。
沒了林綿綿這個小拖后腿,陸野走起來簡直是在起飛,步伐穩而有力,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到了老李家門口。
陸野剛把人放下來,老李家門就開了。
“哎呀,林同志來了,多糧快出來,孩他媽,林同志和她愛人來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