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,林辰逸不是那種吃了虧就悶在心里的人,大白天的他不能打長輩,但他爸可以打啊。
于是,林辰逸一扭頭,大聲朝屋里喊:“老爸,你二弟罵我是小雜種!!”
林大民一驚,反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,客廳里林父就沖出來,手里還拿著一根粗壯的搟面杖,朝門口就是一聲怒吼。
“林大狗!!敢罵我兒子,我看你是想死!”
林辰逸適時把門打開,一把扯住想偷跑的林大民,俊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意,笑嘻嘻地說:“二叔,來,把你剛才說的話,在重復一遍,讓我爸也聽聽。”
他臉上雖帶著笑,嘴里的話也不狠,但是掐著林大民的手猶如巨蟹的鉗子,死死卡在對方的胳膊上,力道大得像是要掐入骨頭里。
林大民覺得自己的手臂要斷了,疼得他滿頭大汗,臉色蒼白,渾身的力氣瞬間消失,全靠著林辰逸掐住的那條胳膊支撐著身體。
不然他可能會像一根軟趴趴的面條般,軟在地上起不來。
然而,這只是剛剛開始,林父拿著搟面杖,對著林大民就是一頓打,棍棍到肉,棍棍發狠,打得林大民眼淚鼻涕鼻血一起流,嘴里哀嚎得像是過年殺的豬。
“啊!啊!嗷嗷!!”
林辰逸單手提小雞一樣,把林大民提到林父的棍子下,另一邊手還有空把院門關上。
林綿綿拉著陸野出來看戲的時候,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,她的爸爸和大哥配合得非常好,很有默契,硬生生把林大民打得沒力氣嚎叫。
這時,她身旁的男人扭頭左右看了看,突然轉身去廚房拿出來一個鐵夾子,這玩意家家戶戶都有,專門用來夾煤炭的。
他提著鐵夾子來到林父身旁,小聲說:“爸,用這個打,搟面杖還要用呢,碰著臟東西了,以后就沒法用了。”
林父看了看滿臉鼻涕的林大民,覺得陸野的話有道理,于是他把搟面杖換成了鐵夾子,對著林大民噼里叭啦又是一頓打!
林綿綿在旁邊看得呲牙咧嘴的,湊到陸野身邊說:“陸小野,你好毒啊,爸剛才都打累了,不想打了,被你這么一說,他又打上了。”
說著,她又嘿嘿一笑:“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,嘿嘿嘿。”
陸野稍稍垂下眼睫,細密的睫毛遮住了下方的漆黑眼眸,掩蓋住了其中微微閃爍著的狡黠微光。
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,他見林父似乎有些累了,又上前一步,擔憂地開口:“爸,您累了吧?打了這么久他還在罵您,要不我替您打?”
痛得神志不清的林大民一聽,懵逼了,他什么時候又罵人了?
血口噴人!!
還有這人誰啊?
“小……”
“爸,您看,他罵我小雜種!”
林大民忍痛張嘴想問“小子你是誰”,然而話才剛開個頭,就被陸野劫了過去。
“林大狗!”
“啊啊嗷嗷!!!”
伴隨著林父的又一聲怒吼,鐵架子再次落在林大民身上。
林大民這回直接被鐵夾子抽暈過去,翻著白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