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的,為啥每天我都賺不到幾個錢,仨瓜倆棗的,什么時候咱們才能賺錢買物大房子啊?”
“咱不著急,好兒子,功到自然成呢。”
次日,趙香蘭去碼頭給人洗衣服了,因為昨天一口飯沒吃,今天她迷迷瞪瞪,很多次都險乎因為低血糖而暈厥了過去。
她仔細思考了一下,想要弄點兒賭本回來就必須去找宋嬌嬌。
宋嬌嬌是她唯一的希望了。
至于說自己要了二百四十元后會轉交給婆婆,那是趙香蘭的一面之詞,自打敲了一次宋嬌嬌后,趙香蘭就食髓知味了。
她更明白,自己萬萬不可透露宋嬌嬌的真實身份,一旦和盤托出,宋嬌嬌的鐵飯碗就沒有了,那么豈不是全軍覆沒。
宋嬌嬌想不到自己這么快再次看到了母親。
趙香蘭比那天晚上看上去還苦大仇深,她沒說話就開始落淚,哽咽道:“交房租了,錢都沒有了,你還要幫幫忙,等我們渡過難關了,我再也不找你了。”
這一次,宋嬌嬌說什么都沒給錢。
趙香蘭無功而返,繼續到碼頭去洗衣服。
至于宋雙全,依舊在家呼呼大睡。
他就算是餓死都不出門打工賺錢。
三天后,宋嬌嬌的二十份兒醬菜做好了,今天是約定的日子,她早起就全副武裝,和前一次一樣,將醬菜全部都包裹在床單里頭,抱著到了黑市。
黑市剛剛開始營業,宋嬌嬌到之前的位置,才擺放好幾分鐘,那個婦女就來了,她笑的花枝招展,“小師傅,你倒是個而有信的人,還是之前的價錢?”
“還是一塊八毛一個,您點一點數量,要是沒什么問題,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”聽到這里,那婦女一笑,挨個兒檢查了一下成色,發現每一個玻璃罐子里頭都滿滿當當當的,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在了自己的編織袋里。
她拿出三十六給宋嬌嬌。
宋嬌嬌一把接過錢,轉身就要走。
畢竟黑市是是非之地,一旦被抓住,那投機倒把的帽子就要戴上了。
她才準備走,那婦女卻靠近,“咱們相互留一下電話,我叫胡艷紅,古月胡,我是開作坊的,你以后直接找我就好了,咱們私底下聯絡。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