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著這么多士兵的面,他也不好再下殺手,只好命人把他帶去復命。
他一送去劉雍指定的暗牢,就被拷鎖了起來。
不離跟著來瞧熱鬧,圍著蘇壽走了兩圈,還抓著他身上的一支箭往他身體里又送了兩分,兩眼發光道:“這還是人嗎?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都沒死。”
地牢里響起一道沉緩的聲音,道:“他的毅力,不能以常人度之。”
蘇壽終于又聽到了那把熟悉的如魔魘一樣的聲音,他抬起頭來,眼里混沌血紅,卻看不清他的樣子,只是咬牙切齒地道:“劉、延。”
劉雍神情溫和平淡,那眼神仿佛上位者審視著一只螻蟻,道:“好歹你我也曾師徒一場,卻非要鬧到如此地步。”
不離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相父,你打算如何處置他?是要把他殺了嗎?要是殺了還真有點可惜,不如先廢了他的武功,挑斷他的筋脈,讓他當個廢物,再拿鐵鏈套著,給我當條狗吧。”
這樣說著時,他眼里閃現著興奮的光芒。
讓北陳曾經的武王給他當條爬行的狗,真是想想都非常有趣。不知道到時候北陳的朝廷知道了又是何感受。
賈稷站在一旁不語,沒有他說話的資格。
但是他也不禁想,這七皇子小小年紀便已這般頑劣毒辣,將來長大了還不知是何光景。
只不過讓蘇壽就這么死了委實太便宜他,要是能夠盡情折磨他、羞辱他,最后再讓他凄慘死去,也能讓他出口惡氣。
蘇壽血紅的雙眼瞪著劉雍的方向,道:“誅我將士殺我同胞者,當殺!殺一萬次都不足以謝萬千英靈!”
不離卻是有些惱怒了,又抓著一支箭狠狠往他身體里送,道:“想殺我相父,就憑你也配?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