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國弘站在這其中,沉默不語,方婉婉好些天沒有去上學了,何老師讓他周末過來看看,這一來就看到這副景象。
“你可別瞎說,我盼著她好,最近生意越做越好,捐助的孩子以原來的五個變成十個了,指不定再好點,我家娃兒也能申請上讀個不要錢的書。”
“終究是個外地女人啊!你看這才多大,完全不把咱們這幫大老爺們放在眼里。”
又有人呵呵一笑,“就你,窩里橫著去教訓自家的娘們吧,這女人可不是普通女人,瞧見沒,人家司令來了也是這個態度。”
“你懂屁,這不都是沾了她男人的光,沒她男人,在軍區里哪會有人認識她。”
楊國弘再也懶得再聽,轉身就走了。
方婉婉和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,人家就算不高考也站在了頂峰,高考于他們這些農家子弟來說是所有的希望,而對于她方婉婉卻只不過是道選擇題而已。
他回到家里,又聽到父親楊東來在罵罵咧咧,“你個臭小子,現在雞也不喂了,雞蛋也不賣了,叫你爸怎么活?”
楊國弘上回將所有雞全部賣了,賣的錢都給媽媽拿去看病了。
媽媽和妹妹不在家,他現在一點也不怕發楊東來發難,甚至喜歡看他無能狂怒的樣子。
楊國弘坐在椅子上沒動,只是轉過身,冷冷的看他,沒有開口,楊東來便莫名的感到背后一涼。
他又想起上回被這小子教訓的事來。
他閉嘴之后,楊國弘才悠悠開口,“如果你不想餓死,就閉嘴。”
“每天兩碗白粥,我過夠了。”楊東來吼道。
楊國弘笑了笑,“那便從明天起,你自己去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