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詩茹果然是個神經病。

精神狀態有問題的那種。

周詩茹已經帶著一伙人浩浩蕩蕩的走了，只留杜若一個人在原地，“孤獨”地享受她們精心準備的茶點。

杜若邊品茶，邊回想著剛剛周詩茹的眼神。

滿滿的，快要溢出來的惡意。

在見到周詩茹之前，杜若只在某些刑事案件的新聞上見過這樣的眼神。

周家……這是養出來個什么東西？

自認為高人一等，便可以對那些比她出身不如的肆意踐踏，以此獲得內心的滿足和歡愉。

“看來，沒必要手下留情”

杜若低聲喃喃，又挑了一塊沒見過的糕點放進嘴里，栗子的清香在嘴中炸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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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賀？楊淮？”

“你們怎么會在這里？”

“當然是你那妹控二哥怕你被惡毒女配欺負了去，叫我們這兩個護花使者來保護你啊”

“是二哥？”

周詩茹一臉驚喜，上前擁抱兩人。

不到半秒，就被兩人推開了。

“男女授受不親”

江賀率先開口，陽光俊氣的面容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。

周詩茹只當他們在開玩笑，剛剛這兩人動作都是一樣的，不是說好了，難道還是同時想到了什么人不成？

周詩茹假裝生氣，瞪了江賀一眼，看向楊淮，控訴道：“楊淮！你看看江賀！我們才多久沒見，怎么突然這樣生分！”

若是往常，面對周詩茹的抱怨，楊淮總要佯裝憤憤不平，“打”江賀幾拳為周詩茹“出氣”，直到把這位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小公主給哄高興了，才停下。

可今天……

楊淮撓撓鼻尖，腦海里塞滿了沈小姐衣著白色竹葉旗袍，側頭淺笑的風情。

哪還記得以前？

楊淮撓撓鼻尖，“江賀說得對”

“什么？”

這一瞬間，周詩茹表情扭曲可怖。

離她最近的林霖被嚇到了，詫異地眨眨眼。

還是那個嬌縱任性的公主。

應該是看錯了吧？

林霖這樣安慰自己，可剛剛的場景卻怎么也揮之不去。

周詩茹除了蠢，原來還有這樣可怕的一面嗎？

楊淮沒發現不對，繼續道：“我媽好像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了，我們現在也都成年了，像以前那樣……不太好”

“咳咳”，江賀心虛地咳嗽兩聲，“我媽也是”

“像以前那樣……不大好”

周詩茹低聲喃喃，若是遮住她上翹的嘴角，就會發現她眼神冰冷，猶如在看兩個物品。

沒辦法像從前一樣的物品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？

“茹茹？”

周夫人溫柔寵溺的話語喚回了周詩茹。

“媽咪！”

周詩茹像歸巢的鳥兒，猛地撲到周夫人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