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斯珩帶著陳素月在前排,陳鬧故意引導祁茂春看到陳素月,以觀察他的反應。
祁茂春也不知道為什么,今日有點心神不寧。
出門前,他一直戴著的普提串居然斷裂了,珠子散了一地。
這菩提串他戴了很多年了,一直護佑他平安。
今日突然斷裂,這不是什么好兆頭。
今日,怕是不宜出行。
他又趕緊問了道長,但道長說今日宜出行,諸事皆宜,讓他盡管放心。
女兒祁寶珠摟著他的手臂撒嬌:“哎喲,爸爸,你就是太迷信啦,走了走了。”
祁茂春露出寵溺的笑:“爸爸要是不迷信,你就活不到現在咯。”
“哎喲爸,怎么又說這個,我健健康康的,怎么活不了?”
祁茂春不再說什么,那骯臟的真相,天真純善的閨女不需要知道。
祁夫人一身紫色禮服,伸出手指點了點祁寶珠的額頭:“你啊,別和你爸置氣,走了。”
她也牽著祁茂春的手,十指相扣時,將一張符紙塞進他掌心。
他連忙揣兜里。
至于斷掉的菩提串,珠子傭人已經撿起來,祁茂春又全放回盒子里,等忙完有空,得讓道長再看看。
去到招商會現場,一切順利,祁茂春漸漸地也就不多想了。
直到此時此刻,看到聞斯珩和陳素月,他才瞳孔猛地收縮,呼吸亂了半拍。
但到底是老油條,很快就調整過來,繼續演講。
在場賓客,幾乎都沒發現他有那么一瞬間的走神。
除了一直盯著他的聞斯珩和陳鬧,可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愕。
就連陳素月,也注意到了。
因為有那么一瞬間,她感覺脊背發寒。
好似毒蛇突然從后背纏住脖子,死亡的窒息感來勢洶涌,讓她不敢動彈。
只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,卻依舊心有余悸。
她抓緊了聞斯珩的手,以緩解那一瞬間的恐懼。
聞斯珩回握住她的手,無聲地告訴她別怕,有他在。
祁茂春演講完畢后,就讓大家自由活動。
他回到后臺,才發現掌心全是汗水。
他連忙撥了個電話出去,壓低聲音破口大罵:“為什么會邀請聞斯珩夫妻過來,我不是說過我和他有過節,以后不管是什么場所,有他沒我,有我沒他嗎?!”
電話那頭,對方一臉懵逼:“我們沒邀請他啊,祁總,是不是搞錯了?”
“但現在他就在招商會里,你最好趕緊查清楚這到底怎么一回事!”
“好的祁總,我馬上查查。”
結果這一查,他懵逼了,因為他們確實給聞斯珩發了請柬。
不對啊,他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!
負責人頭皮發麻,連夜徹查是哪里出紕漏了。
祁茂春掛了電話,突然感覺后頸發涼。
“誰!”
他猛地回頭,身后卻空無一人。
可后頸依舊發涼,他再次回頭,和一張女人臉對上。
那是萌萌幻化成江英的樣子,笑得極其僵硬。
“嘿嘿,你還記得我嗎?”
“啊!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