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貝真漂亮。”
雙眼皮大眼睛,睫毛又長又濃密,那不知名的爹基因確實很不錯。
但林斐還是有點擔憂:“鬧鬧,你要去哪里找你爸?”
“我知道路,咱叫個車,讓司機師傅按我說的路走就能找到。”
林斐也不知道為什么,直覺陳鬧不會胡來。
因為小家伙從小就懂事聽話,也許陳素月真留下什么信息了呢。
“好,咱現在就出發。”
若能找到那所謂的便宜爸爸,若對方愿意搭把手,至少陳鬧不會沒人養。
她倒是不排斥養陳鬧,但家里……不好說。
陳鬧指揮司機從河市又開到了京市,又從京市開到了一片別墅區。
司機不確定問:“姑娘,這一片可是京市的富人區,到路口后普通車輛就上不去了。”
這一片住的都是京市的名門望族和退休下來的政界泰斗,就連保安都是退伍軍人,出入的車輛都得經過嚴格審查。
陳鬧皺了皺眉,還沒到目的地呢。
但滴滴確實進不去了,兩人只能在門口下車。
就在陳鬧發愁時,里面突然開出幾輛黑色的車。
陳鬧發現自己手腕上的親緣線,就連在其中一輛車里。
也就是說她的便宜爸爸,在那輛車里。
“爸爸!”
“鬧鬧,你回來!”
陳鬧突然跑到路中央,林斐嚇得連忙去抓她。
結果這小丫頭屬泥鰍的,哧溜一下就躲開了。
邁巴赫車內,聞斯珩睜眼,濃密修長的睫毛下,一雙黑色眸子宛若古井般深不可測。
司機突然急剎,他因為慣性重重一甩,不由劇烈咳嗽起來。
他皮膚很白,病態的慘白,說話也氣若游絲,一聽就腎氣不足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司機誠惶誠恐:“有個小孩攔車,她在拍門喊爸爸,大少爺,需要我下車看看嗎?”
“不然呢,我下?”
即便病入膏肓,聞斯珩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還是讓司機如芒在背。
司機剛打開車門,陳鬧便直接鉆上車。
她速度極快,等眾人反應過來時,她已經跌進了聞斯珩的懷里。
“爸爸!”
聞斯珩看著那眉眼酷似自己的小豆丁,整個人渾身一顫。
“誒,你怎么……”
司機話還沒說完,就見聞斯珩打了個手勢。
他瞬間秒懂,馬上關上車門,然后攔住撲過來的林斐。
聞斯珩30年的人生中,只有25歲那年,意外被算計和一個女人有過肌膚之親。
之后他便大病一場,再醒來時,已經是兩個月后。
聽奶奶說,當初他突然陷入昏迷,聞氏集團大亂。
小叔不得不臨危上任,熬得都吐血了才穩住集團。
他醒后馬上讓人去找那女人,可時隔兩個月,當初那女人根本找不到。
他身體越來越差,奶奶因此操碎了心,五年來為他尋遍了名醫,甚至每月都去寺廟吃齋念佛,求佛祖保佑他平安。
所以,這孩子是當初那女人生的?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陳鬧,媽媽說我在她肚子里時特別鬧騰,出生后也很活潑好動,所以才叫陳鬧。”
聞斯珩抬手,冰涼的手指落在她的臉上。
軟軟的,溫熱的,是一種很奇妙的觸感。
讓他下意識收斂起渾身的寒意和不耐,并未像以前那般煩躁地將其推開。
陳鬧直接將臉貼進他的掌心,頓時被凍得打了個冷顫。
“爸爸,你的手好冰,鬧鬧給你暖一下。”
陳鬧將他的手放下,柔軟的小手指在他掌心滑動,不一會兒,一股暖意自掌心升騰而起,漫過四肢百骸,驅散了體內盤踞的寒意。
聞斯珩平靜無波瀾的眸底,終于掀起了驚濤駭浪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