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懷淡然回頭,面無表情掃了眼文豫章,繼而重新盯緊文伯祺。
“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?”
文伯祺渾身顫抖,指指戳戳指向朱懷。
噌!
又是一刀無情斬下,文伯祺的手指再次無助地落在了地上。
“你還想辯解些什么?”
朱懷的話語一如既往地冷靜。
“啊!啊啊!"
“你這個混賬!"
文伯祺凄厲的慘叫震耳欲聾,眼珠仿佛要從眼眶中跳出,滿腔恐懼地瞪視著朱懷,他從未見過這般恐怖的惡鬼!
他的耳朵,他的手指,都在流淌鮮血,劇痛使他幾乎喘不過氣。
“別,別這樣,饒我一命吧,我知錯了。”
文伯祺嚇得淚水橫流,牙齒不住顫抖,嘴唇哆嗦得難以自持。
“小子,你找死!"
文豫章大聲吼叫。
朱懷略作思索,回過頭注視著文豫章,“待我結果了他的性命,再來聽聽你的道理。”
“不行——”
文豫章的話尚未出口,朱懷已轉身揮刀,刀光一閃,文伯祺身首便已分離,動作干凈利落!
靜寂如墓,無聲勝有聲!
一片沉寂,萬籟俱寂!
細微的針落地都聽得一清二楚!
隨著朱懷果斷的一刀落下,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人群面面相覷,每個人都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!
那個身穿白衣,已然染成血紅色的少年,一刀揮下毫不拖泥帶水,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,一刀致命,利落至極!
無人能估算,僅憑一刀,便能使人頭落地,這需要怎樣的力氣與精準!
這種事情可能在戰場發生,因為使用的是重型戰刀,這種刀刃重,適于劈開盔甲與頭顱。
但誰能想象,一把普通的唐刀,竟能展現出如此駭人的力量!
并非刀鋒利無比,實則是握刀之人勇猛無匹!
朱懷輕抖血水,揮刀入地,唐刀準確無誤地插入了青石板縫隙中的土里。
他收手背于身后,轉身面向那群震驚的人。
空氣仿佛都陷入了靜止。
文豫章眼睛睜得溜圓,僵硬在原地,他到現在還無法相信所目睹的一切!
只不過是個商人,他是如何鼓起這么大的膽子,竟對兵部侍郎之子下此毒手!
文豫章此刻已經無法悲憤,因為他至今仍不相信眼前的場面是真實發生的!
簌簌。
輕微的碰撞聲音響起,徐膺緒撞上了徐輝祖的背脊。他來得晚了些,開口道:“哥……”
“哥”字未完,便驚異地發現這里的所有人都如同被凍結在了一般。
當他目光望向前方,便見到朱懷身后,文伯祺的身軀已被殘忍地分成了兩半。
倒吸一口涼氣!
徐膺緒的瞳孔突然收縮。
真的動手了!
他驚愕地張開嘴,呆立原地,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表達。
時間悄然流逝了幾秒。
“啊!!!"
“我的孩子啊!!!"
一聲絕望撕心的吼叫劃破長空,吐血般的痛哭伴隨著嘶聲喊道:“你竟殺了我的兒子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