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誠看到曹永望這么直接地站在自己面前,深感欣慰。
至少說明這個人是有點見識的,一眼能看出自己的能力。
至于趙桂芬和宋盼夏她們的擔憂,他可以理解。
只是現在已經開始治療了,不能隨便的停下來。
他要做的便是專心致志地治療,用結果讓他們相信。
“遞針!”他開口道。
曹永望沒有猶豫,再次將銀針地到他手里。
同時,也幫助賀誠解釋當下的情況。
“你們仔細想想,病人是嚴重的殘疾,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治療,相當于將他壞死的神經愈合。
這其中怎么可能不伴隨痛苦?就算出去做手術也會疼痛吧?”趙桂芬被他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,但情緒上還是不相信賀誠:“曹醫生,你怎么忽然這么相信他了?他真的有那個本事嗎?”曹永望又看到賀誠下了兩針,心中更加篤定這小子不簡單:“如果說先前我確實不相信,但現在看到他的針法,我可以肯定他能治好你的丈夫。
”趙桂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看向賀誠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。
其他人也是如此,他們可以說是看著賀誠長大的。
雖說這幾年對他不怎么了解,但他應該沒有那么大本事才對。
連曹永望都治不好的病,他竟然可以治好?他真的有這么大的能耐?一個個都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,看著賀誠一針又一針地落在宋建國各個穴位上。
宋建國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,看不出有好轉的跡象。
要不是他每一次都用左手丈量穴位的位置,他們真的懷疑,他真的是一個瞎子嗎?就靠著用手的方式,就能準確找到穴位嗎?宋盼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目光呆呆地看著眼前一幕。
賀誠此刻專注的模樣,跟先前按摩自己腳傷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也是這么認真,也是這么嚴肅。
難道,他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爸爸?隨著時間過去,宋建國的身上布滿了銀針,像是一個刺猬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,外面忽然響起救護車的聲音。
“救護車來了!真正的醫生來了!”救護車在門口停下,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美女從救護車上下來。
她個子高挑,頭發整齊地梳理在腦后,露出干凈光滑的額頭。
白大褂穿在她身上給人干練又麻利的感覺,讓人不自覺地對她敬畏。
她一雙銳利的目光環顧四周,問道:“是誰叫的救護車?”“是我!”一位中年婦女站了出來,憤憤不滿地指了指屋內:“你快看看里面吧,有一個醫生在對病人亂來,我真怕他將病人搞死啊。
”范以璇瞇了瞇眼,踩著高跟鞋問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張嬸將屋內的情況說了一遍,范以璇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。
她因為跟家里鬧了矛盾,直接申請來到了這個偏僻的縣城做醫療支援。
又因為性格剛烈,不受領導待見,被安排到了又苦又累的急診科。
隨時都要下村接診,見識過很多奇葩的治療手段。
平時遇到的事情讓她感覺無奈,覺得村里的人真是愚昧無知。
可今天聽到一個瞎子在給一個殘疾人做針灸,她從未有過的憤怒。
一個瞎子什么都看不見,竟然敢做針灸?他哪里來的膽子?難道不怕將病人給治死嗎?范以璇快步進了病房,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賀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