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你胡說！”

那一刻，張王座的臉色變得無比猙獰，就像是一頭咆哮的老獸，因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而變得撕心裂肺，想要毀滅一切證據。

他爆發血色霧氣，肌肉細胞里的力量全部榨干，甚至每一個dna基因鏈都被他調動起來，從外表看來，張王座身軀變得血跡斑斑，胸膛處居然能清楚感到瘋狂跳動的心臟。

隨后，張王座沖向秦絕。

一尊暴怒猙獰的王座，揮舞著所有怒火。

秦絕卻臉色平靜，他沒有選擇動手，而是靜靜矗立在那里，只是嘴唇輕微開合，說出一句句看似平靜的話，卻無比鋒銳地刺進張王座的內心。

“還有你的老娘，不也是你親手害死的嗎？”

“她明明可以呆在城市里生活，卻被你引到了戰場。”

“你的老娘在戰場死去，隨后你就帶兵離開了邊疆。”

“我很想知道，這些年你在赤火部里睡覺時，會不會午夜夢回看到她們？”秦絕嘴角勾著最平靜，最殘忍的微笑：“她們看到你，會不會開心地笑起來，慶幸自己的丈夫，兒子還活著？”

“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張王座一邊攻擊秦絕，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吶喊聲，原本按照他歷經刀山血海的心性來說，不會被這么簡單稚嫩的語攻擊到，可偏偏再一次親眼目睹那些慘狀后，他年復一年堆積的內心屏障已經轟然倒塌，秦絕只是輕飄飄幾句話，就已經讓他內心受到千萬次刀劍刺殺，痛到瘋癲。

是。

他的確是利用了很多重要的人。

用被侮辱至死的妻子，合理合法地繼續戰爭。

用慘死的生母，又合理合法地戴著軍功章進入帝國內陸。

他一步步登上王座位置，一步步成為帝國三大執掌者之一。

腳下用尸骨鑄造的臺階，卻是他永遠不愿，不敢，不能去看的東西。

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，這一切都是因果輪回。

當張王座癲狂之時起，那些圍觀的外界王座和獵龍帝國王座，全都似乎看到了戰爭的結果。

果不其然，秦絕一步踏出，滔天灰霧涌起，一尊尊巨大的陰神虛影浮現，隨后僅僅是陰神虛影帶來的壓迫感，就讓不可一世的張王座跪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