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西境人，那是哪里的？”

“天南省江城人......”

少年不知為何，說話磕磕絆絆。

四周軍官調侃一笑：“沒事，總參謀長又不是閻羅王，用不著這么緊張。”

大家還以為少年是因為秦絕的身份才緊張。

少年深吸一口氣，卻仍舊低著頭，似乎不敢去看秦絕。
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鄧......鄧亞！”少年再次磕磕絆絆說道。

像是一臺僵硬的機器，秦絕問一句，他才磕磕絆絆回答一句。

“鄧亞，天南省江城人，跟總參謀長一個地方的人啊。”

聞風將軍哈哈一笑：“江城還真是人杰地靈，不愧是曾經的正道巨城。”

“嗯。”秦絕淡漠點頭，低眸看了眼少年，隨口道：“逐日跟我說過你，你要是想加入國家組織，各個特種軍團隨便你挑，軍銜起步中尉，你要是想做劍客也行，需要國家力量時可以拿著這塊令牌隨便到最近的軍隊求援。”

一塊黑金鑲邊的令牌遞出。

鄧亞有些不知所措地接過手，像是在捧著一個燙手山芋。

“總......”鄧亞抬頭，卻看到秦絕已經急匆匆轉身進了指揮部，他微微愣在原地，青澀稚嫩的臉龐閃過一絲欲又止。

“現在可可西里防御戰開始了，總參謀長需要統籌全局，比較忙，你先自己找個地方休息。”

聞風將軍囑咐一句，也急匆匆進了指揮部。

鄧亞站在原地，像個雕像一樣看著手里的黑金令牌，然后視若珍寶般揣進了懷里，卻沒有尋找地方休息，而是背著自己那把用鋼管壓制成的黑色劍刃，重新走向了山脊。

少年的眼里既有失落，也有愈發高漲的戰意。

哥哥，我不怪你沒有認出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