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休說完,雙腿就猛然發軟,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,差點摔了個狗吃屎。
端木霄哈哈大笑,仿佛面對的不是強敵,而是故友。
“喝嗎?”端木霄晃了晃手里的牛皮酒壺:“自己釀得,很烈。”
方休沒有廢話,接過酒壺灌了自己一大口,然后又將烈酒倒在傷口上,并不是為了消毒,而是借助酒精刺激傷口的痛感,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這三小時,他一直保持高強度作戰,身體創傷越來越多,卻沒有時間去治療,現在已經失血過多,出現了頭暈眼黑的癥狀。
“失血過多要撐不住了?”
端木霄瞥了眼方休,一眼看出端倪。
方休悶聲回應:“說得好像你沒流血一樣。”
比起方休身上的傷,端木霄的創傷更嚴重。
胸腹幾乎都被開膛破肚,慘白的肋骨若隱若現。
下巴徹底被砍開了,隱約能看見喉嚨。
然而端木霄卻似乎沒有多大影響,拿著酒壺就是一頓暢飲。
“呵,我跟你不一樣。”端木霄擦了擦嘴角的烈酒,呵呵一笑,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青瓷小瓶子,倒出兩顆黑漆漆的藥丸子。
“我端木霄好歹是古家長子,自幼精通古武,身體破碎只是身體破碎,血液是不會流出去的。”
“吃不吃?”
方休掃了眼黑色藥丸,毫不猶豫接過吞下。
“不怕我在這里面下毒?”端木霄呵呵一笑。
方休平靜至極:“你不是那種卑鄙小人。”
端木霄哈哈大笑,也吞下另一顆黑色藥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