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一些,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發抖。
真是,氣抖冷!
感受到了,悲怒?
秦絕靜靜凝視著面前發瘋的蝗佛,眼底的寒意更濃郁了。
他已經快要按捺不住宰殺蝗佛的欲望。
但不著急,不用著急。
盛大的宰殺,是要留到最后享受的。
秦絕有時候,心理就是如此陰暗至極。
蝗佛最強大的防御,被它自己撕碎。
在秦絕純黑色眸光里,看到蝗佛就像是看待一只垂死掙扎的獵物。
唔!
高昂如神明悲怒的蕭聲過后。
秦絕再次吹奏出低沉壓抑的音節。
這一次,不再像是最開始的絕望嗚咽,而是一種近乎于徹底絕望的祈禱。
溺水的人啊,伸手抓住的唯一稻草,斷裂了。
他眼睜睜看著岸邊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感受著河水在緩緩將自己拖入深淵。
沒有希望了。
他閉上眼睛,絕望地為來生祈禱。
祈禱來生,不再苦難,給我幸福。
而在蝗佛面前,就是如此的畫面,他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,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大稻田,每一顆稻穗都是飽滿肥美。
可是昏暗的暴雨來了,開始灌注這片稻田。
一顆顆稻穗漸漸彎曲了腰。
肥美的稻子,被暴雨刺穿,陷入淤泥之中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