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位緩緩爬起,正襟危坐,目光疲累卻認真地盯著秦絕。
秦絕似乎意識到了什么,也直起腰,認真看著首位。
“我十三歲的時候,就跟著父老鄉親上了國戰戰場。”
首位老人緩慢卻堅定地開口。
“直到三十歲,才成為這個國家的老人。”
“五十歲那年,我聽到了古老的召喚,成為了這片土地的繼承者,成了文明宿主,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大夏曾經那么輝煌。”
“我們一直都在講復興,人們都以為是復興秦皇漢武,唐宗宋祖時代的大夏風采。”
“但只有我知道,真正的復興,是要大夏的旗幟重新插滿全世界,是要大夏的戰歌響徹在月球,是要大夏的輝煌重燃于太陽系!”
秦絕默默聽著,沒有插一句話。
首位老人也慢慢說著,沒有詢問一句話。
“這件事,除過我們這種文明宿主,無人知道。”
“王部他們,也根本沒有察覺。”
“阿爾卑斯山脈戰艦的重新出世,讓我看到了復興的希望,我很高興,也很欣慰,當初沒有選錯人。”
“秦絕,有你在大夏,我很放心了。”
說到這一句,秦絕內心的預感已然洶涌到無法壓制。
首位老人猛然抬手捂嘴,劇烈咳嗽,絲絲暗紅濃血順著指縫流出,看得秦絕更加沉默了。
“不用擔心,我已經行將就木,生死都是常態。”
說著,首位老人放下血淋淋的手,從床榻深處踉踉蹌蹌拉出一個木盒子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