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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域高原。
無數雪域民眾跪在龐大寺廟面前。
密密麻麻,像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死水。
寺廟里,不斷浮現神秘叵測的淡綠色光芒,時不時猛然朝天空噴射,刺穿云層,射進遙遠的星空。
同時,還有類似梵音的古老聲音,從寺廟里幽幽傳出,回蕩在大雪紛飛的世界屋脊,震動著雪域民眾的耳膜。
所有人,雙眼空洞渙散。
但在不算遙遠的隔壁山峰,一處斷壁峭崖上,卻不斷響起狂妄笑聲。
“哈哈哈,真是可笑,愚蠢的雪域,骯臟的先知。”
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,穿著一身破爛紅袍,斜靠在斷壁峭崖上,揚起滿是胡茬的下頜,拿起牦牛皮酒壺,酣暢淋漓地灌入烈酒。
烈酒入喉,滄桑男人瞇眼一笑,額邊亂發被寒風卷起,露出一張被一條刀疤橫穿的臉龐。
“真是好可笑哈哈哈。”
“哈哈哈,拜入先知,可得永生?”
“詭異殺人的方式,居然也這么清新脫俗了哈哈哈。”
跪滿世界屋脊的人。
不斷響起的梵音回聲。
落在這紅袍男人眼里,那是越看越覺得可笑。
看著看著,紅袍男人踉蹌起身,腰間似乎掛著一把寬厚黝黑的刀,那是雪域民眾最喜歡用的宰牛刀。
“看來這雪域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天底下,我屠夫算是沒家嘍。”
搖晃著腦袋,醉醺醺的紅袍男人搖搖晃晃,手腳似乎不受控制,卻干脆利落地從斷壁峭崖爬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