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顧鈞剛升副團,位子還沒坐穩,難道真的會真心幫他?
出于種種考慮,鄭來喜并沒有反駁劉桂芬的話。
云歲歲見狀,與顧鈞對視一眼,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。
她收拾好醫療包,唇角掛著淡笑,不卑不亢道:“您的情況,治療周期確實會比較長,前期也會比較痛苦,這樣,您和家人好好商量商量,我和顧鈞就先告辭了。”
好難勸該死的鬼,病人不相信她,她也不能強制給人家看病。
顧鈞面上也沒有任何異常,淡定地與鄭家人告別。
見他們夫妻二人如此坦然,鄭來喜面色訕訕,卻也沒有挽留,推著輪椅將他們送出了門。
一直回到家,顧鈞都沒怎么說話。
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,但云歲歲知道,他是個特別念舊情的人,心里肯定還是介意的。
于是她說:“續骨膏的臨床案例還是太少,鄭營長不放心也是正常的。”
顧鈞眸色深深地看著她,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愫,“不用安慰我,我知道他顧慮的不只是續骨膏的療效。”
云歲歲安慰他:“高處不勝寒,站得越高朋友越少,早點知道對方的想法,這總比以后出了更大的問題才知道得好。”
顧鈞深沉地點點頭,“只是委屈了你,明明是好心救人,卻因為我被人誤會。”
“既然是誤會,那自然要怪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遷怒你又是什么道理?”云歲歲柳眉輕挑,不在乎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