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底一驚,誰知面前的長林比我更是驚訝。
“這是……”
他仔細打量了一回銀針。
很快,他又從馬車中探出頭去。
車外一陣動蕩打斗的聲響。
我和慕容斐面面相覷,當機立斷掏出兵器,從馬車當中飛出。
來者是一個黑衣人,他熟悉的身手很快就讓我們辨認出來了。
“是你?”慕容斐嘆了一口氣。
“不知悔改。”
此一出,長劍閃爍,朝著那黑衣人抽了過去。
他是苗疆叛徒,伸手很是敏捷,在慕容斐如此快的劍法之下,他還是偏頭逃過了。
只是劍刃擦過他的肩頭,劃開了一道口子。
他氣喘吁吁地看著我們兩人,嘲諷一笑,似乎不相信我們兩個就能將他制服。
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,一只手忽然從他腦后冒出,生生捂住了他的口鼻。
我和慕容斐也愣住了。
“我叫你背叛!”
長林一手勒住對方,一邊狠狠踹了一下他。
結果還沒等他下一步,那人身手敏捷,很快就掙脫了。
我見狀立刻上前,將他圍了起來。
“你,”長林不斷逼近此人,“該不會來自于苗疆吧?”
問出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問題,而那人確實不會回答的。
就在我們三人圍上前去,剛想將他抓起來,突然一根鐵鏈飛了出來,逼得長林與我立馬散開。
那苗疆人見狀,一把抓住鐵鏈,從我和長林之間迅速出逃。
我提劍追上,卻見他和另外一黑衣人站在一起,他手里拿著一個鐵鏈大錘,看上去兇神惡煞。
“別想走!”
我甩出手里短刀,誰知兩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,隨即很快跳上屋檐離開了。
身手很好,以至于我沒跟出多遠,就與他們分開了。
“竟還有幫兇。”
慕容斐也詫異。
一直以來這苗疆人都是一個人,怎么會忽然有了幫兇。
還是說……
“那人不是苗疆人,”長林很快做出判斷,“救人那個,我敢肯定不是我們的苗疆的。”
既然不是苗疆人,那先前的一些揣測,也有了些變更。
“我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哪里的,但是絕對不會是苗疆人。”
他分外篤定地說著。
我沒說話,只是低頭細細思索。
外來者和苗疆的反派直接串通一氣,在大齊引發種種混亂。
思來想去,我有了些結論。
“這人,倒是很像別國的細作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“反正苗疆已經明擺著內部分裂,對大齊虎視眈眈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誰會和他們合作?朝堂中反叛的官員或者和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營的,他國力量。”
反叛的官員基本上都被除干凈了,唯獨只有宋時淵一黨還在。
但他不過是個沒本事的墻頭草。
“此事,你覺得要不要匯報給陛下?”
慕容斐出聲提問。
我十分猶豫,涉及苗疆的事情,我如今都想暫時壓下。
如果可以,我想讓苗疆全身而退。
“罷了,還是不要說,避免生出事端來。”
我回了洛府,一進門就瞧見父親。
他一眼就能看出我的不對勁,沖上前來幾次打量我。
“丫頭,你這是怎么了?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