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微側過頭,只見沈時風抱臂坐在床邊,低頭打盹。
陽光在他的睫毛鍍了一層金輝,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,他的臉龐猶如天神完美,一時間竟是好看到不像現實。
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隔間。
沒有門,我可以直接看見外面的場景,沒想到竟是之前我帶沈時風去過的那家藥鋪。
“姑娘,醒了?”上次的大夫端著藥走過來,“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,怎么會傷成這樣,幸好這位公子連夜把你背過來,否則拖上一晚,你不死也半殘。”
我掙扎著拿出腰牌,低聲道:“昨晚是錦衣衛辦事,有勞大夫,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里療傷,否則……”
大夫臉色一變。
他連連點頭,對我的態度也極為尊敬起來,“是是是,小人肯定不會亂說,您就放心在這里歇著吧!”
說完,他放下藥碗,退出去的時候還搬一個柜子小心翼翼把門口擋著。
我看這掌柜大夫是個老實人,松了口氣,艱難抬手去拿藥碗。
“費什么勁,直接喊我不就行了。”
沈時風睜開眼眸。
他拿起藥碗,順手遞到我嘴邊。
遲疑片刻,我還是抿著唇接受他的喂藥,慢慢喝完,苦得我皺起眉頭。
“你為什么要親自去刺殺白望舒。”沈時風把藥碗放回桌上,“不是說花錢雇傭別的殺手?”
“沒人敢接,我只好自己上陣了。”
我安然躺下。
沈時風看著我,眸光多少帶了點懷疑,“不過是一個死士,值得你這么拼命?”
我振振有詞,“只要活捉他,我們定能查到很多線索,澄清你的身世,不然再過兩天你被流放,做什么都晚了!”
“你好像有點太關心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