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溫清離下意識問。
“你看這里!”
梁詩爾把報紙遞給溫清離看。
溫清離坐起來,一邊喝果汁,一邊湊過去看梁詩爾指著的地方。
看著看著,她的眼底也露出詫異。
原來報紙上寫著的是一則女子偷盜被捕的新聞。
上面寫著,一紀姓女子去超市買東西,竟然趁超市老板有事不在收銀臺的時候,在收銀臺偷錢,被老板當場抓獲。
報紙上沒有放那個小偷很清晰的照片,只有一張模糊的側臉。
溫清離看著,很像紀思如。
梁詩爾之前聽溫清離說過跟紀思如有關的事情,她也知道紀思如長什么樣。
剛剛她正是覺得這個女的很像紀思如,所以才給溫清離看。
正好,報紙上說的這個小偷姓“紀”。
“難道真是紀思如?”梁詩爾驚訝地說,“但是,再怎么說,好歹是秦夫人誒……怎么會淪落到要去超市偷錢的地步?”
溫清離本來也是這么想。
但是再仔細想想。
紀思如之前就已經被秦知霖逼得很慘了。
前段時間又得罪了顧霆堯。
如果說秦知霖還能對她稍微留點情的話。
顧霆堯一出手,那確實會把她打壓得很慘。
沒辦法,誰讓紀思如天天正事不干,光想著怎么害他們?
明明都已經被秦知霖給收拾了,卻還是不老實,還有錢雇人去偷拍她和秦知霖,還把照片發給了顧霆堯,想離間他們的關系。
顧霆堯是不會對她心慈手軟的。
紀思如被逼上絕路,什么事都做得出來。
……
報紙上報道著的,的確是紀思如。
她這會兒已經被關在了看守所里。
此刻的她身上已經完全找不到之前那個貴婦的影子了,她形容憔悴,頭發亂糟糟,身上的衣服也有點臟。
沒辦法,在進看守所之前,她連吃飯都成問題了,哪里還顧得上其他?
顧霆堯這個男人是真狠啊!
再加上秦知霖。
這兩個人,把她打壓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。
但真正說起來。
他們也沒直接對她做什么。
她想告都沒得告。
總之,她之前租的房子,房東寧肯違約也要把她給趕出去,她住酒店,酒店拒絕讓她入住。
最后她只有花大價錢住黑旅館。
等她身上的錢全都花完了之后,她聯系不上秦衍,而之前愿意幫她忙的朋友,突然全都對她避之不及。
那一瞬間,紀思如是懵的。
沒有錢,黑旅館怎么可能讓她住,直接就把她給趕了出去。
第一晚,她是睡在天橋下的。
隨之而來的便是饑餓。
她身上沒錢,能吃什么?
說實話,她不是沒想過去工作。
都到這個時候,生存都困難了,她還顧得了那么多嗎?找個包吃包住的工作,先活下來再說。
但是她找不到!
沒有任何一個工作愿意接納她。
顧霆堯和秦知霖分明就是把她往絕路上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