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沒有?不夠。”他吃完抬起頭,看著蘇蘇,神色平靜,蘇蘇悶悶地回答:“都沒了,就一碗,是我的夜宵!”
她說完,看著蕭霖,淡淡地問:“你過來干什么?”她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地告訴了他嗎?她是不會回去的。她不能任他這樣帶來另一個女人跟她共處一室,更何況他的意思不過是想將她逼走。
他做到了,她走了。走得干凈,帶走的自己是自己常穿的一些衣物,又回到自己的公寓,蕭霖日日派人暗中保護她,她也乖乖配合。這樣不就夠了?他到底又想干什么?
蘇蘇看著他,目光坦蕩。蕭霖眼神閃了一下,靠在沙發上,掏出煙來,正要點上。蘇蘇皺了眉頭:“在我這里別抽煙。”語氣嚴肅認真。
蕭霖啞然失笑,又將香煙放回兜里,看了蘇蘇一眼,眼前的小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,他沒見過一個女人,明明柔弱得似水,但是總能在一次次打擊之后變得越來越堅強,越來越有味道。
“你……還是跟我回去吧。”他斟酌地開口,低頭玩著手中金屬質感十分強的手機。
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,做出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——他竟然逼她離開自己。
理由呢?逼她走的理由是什么?他現在似乎不愿意再去想。蘇蘇,這個女人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走進了他的心,心上面堅硬的外殼慢慢隨著日子的相處,漸漸變得柔.軟,一點一點慢慢跳動。
可是,他不能允許自己這樣,身邊的女人來回變換,他應該是那種對女人不屑一顧的老大,狠,絕,殺伐決斷,一切的出發點,都是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利益目標前進。
可是,什么時候,她的喜怒牽扯了他的既定目標?是從什么時候,他會去關心她會不會因為白鳴風而難過。會煩躁她究竟會不會因為另一個男人去求助他的力量。
用她自己沉默平淡的方式堅持自己的感情陣地,對他的“威逼利誘”毫不動搖。她的愛情那么可憐,可是因為她的固守,而日益變得珍貴。
她心里固執地愛著那個男人,拒絕接受他。自己付出的一切終究是空。
所以,他決定,將這種煩惱趕出心房,于是,他那夜灌醉了自己,帶回一個嫵媚的女人。她終于第一時間走了,干干凈凈,不留自己存在的一點痕跡。
可是……沒有她的房子突然間空蕩得令人不能忍受。他看不到她呆呆出神的樣子,看不到她低頭看書,露出一小截脖子處優雅的脖頸,長長烏黑的發垂下,猶如華麗的黑綢。
有時候,他喚她一聲“蘇蘇……”她會茫然地抬頭,然后視線對上他,淡淡地沖他笑一笑,雖然淺淡,但是卻能讓他的心在瞬間突然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