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蘇立在別墅大門口,手纏著繃帶,突然覺得世事又一次輪回了一遍,或者可以說,她被命運耍了個底朝天。當她第一次站在這別墅門口的時候,白鳴風是青年才俊,而她是個怯怯的小女人。
兩人怎么會想得到今天的生死糾纏?蘇蘇摸了摸自己纏著繃帶的胳膊,覺得這一切她真的獨手難支。
“快些進去。晚上我再過來,有什么事打電話。”白鳴風遞給她一副新手機。蘇蘇接過,不理他。
“等等文嫂會過來。”白鳴風在她身后補充:“沒事不要到處亂走。”
“碰!”大門關上,他的話被她隔在門外。世界終于清靜。蘇蘇知道自己這樣不對,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。
蘇蘇飛快地上樓,將自己埋在被窩里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豬投胎啊……”空曠的房間里,蘇蘇耳中又回響起蕭霖帶了奚落她的話。
淚滾落下來,她承認,她是鴕鳥,她是豬……一有什么事就只會埋在被窩里,常常安慰自己睡一覺就好了,睡一覺什么事都沒有了。
也許做一只能吃能睡的豬都比她現在好。
蘇蘇翻了個身,心里依舊悶悶的。
可是這回不一樣,她怎么催眠自己也沒有用,人家老婆不會找上門來?蘇蘇心里一團亂麻。
過了一兩個小時,文嫂過來,利索的她立刻幫蘇蘇整理房間,打掃衛生。蘇蘇一想要搭把手,她就緊張萬分地搶過去。
“哎呦,蘇蘇小姐,可使不得,白先生知道會罵我的。再說你胳膊上有傷,還是多多休息吧。”
文嫂看了她,心疼寫在刻了皺紋的臉上。
蘇蘇放下手里的活,想了想問:“文嫂,白先生的妻子……”
她支吾半天,還是想不到該怎么問。
“哎呦,蘇蘇小姐,你放心,白先生是不會讓她過來的。放心吧,她欺負不了蘇蘇小姐的。就算她要欺負蘇蘇小姐,我文嫂也不會答應的。”
文嫂了然地安慰她。
蘇蘇挫敗地嘆了一口氣,她哪里是擔心這個。
“不過哦,蘇蘇小姐,白先生要跟張小姐離婚了。我親眼看見的哦,張小姐那天還氣得把那離婚協議撕了。嘖嘖,沒想到這次白先生那么堅決啊……”
文嫂在蘇蘇耳邊小聲地說。
蘇蘇幾乎想翻個白眼,整棟別墅就她們兩個人,需要這么“神秘”嗎?而且,她們兩個人離婚關她什么事……
“什么!離婚!……”蘇蘇后知后覺地驚叫一聲,一把抓住文嫂的手:“怎么?離婚?為了什么?……”
雖然她知道白鳴風也許有這么個意思,但是她沒想到那么快,特別是她從蕭霖嘴里知道白鳴風妻子的身份之后,她直覺上覺得他們兩人的關系一定不簡單,起碼不是想離婚就能離婚的。
文嫂見她驚訝,以為她不信,連忙說:“蘇蘇小姐不要不信,是我親自去收拾白先生書房的,一地的紙屑,是離婚協議沒錯。”
文嫂是女人,自然知道蘇蘇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