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誰?是怎么樣的身份竟然讓人帶槍追殺?他又有怎么樣的背景……這一切的一切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夜晚讓她不能再逃避。
“鳴風,我總想,你如果不是偉遠集團的經理,而是我所認識的旅途上的那個人,多好!”蘇蘇喃喃地道,輕得幾乎是自語。
摟著她的手忽然緊了緊,頭頂上傳來似是類似嘆息的聲音:“蘇蘇,我只能說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蘇蘇默然。
風不停歇地刮,兩人都沉默了。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肩膀,斟酌著怎么開口。
“我是……”他頓了頓,正要開口。忽然樓下開來了兩輛警車,沒有鳴警笛,只有那突然剎車的聲音刮過地面粗礪的聲音。
白鳴風一震,輕輕伏身看向樓下。
警車?!很好,非常好……來頭果然很大。他的手不由抓住了旁邊的突起的一塊水泥,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。
蘇蘇察覺到了異樣,低頭一看,她高興地拉著他,輕聲說:“鳴風,警察來了。我們沒事了。”她剛想動,白鳴風一把抓住她,力氣大得驚人。
“白癡!你要去送死嗎?我說了,是他們來就是他們。等著。不能動。”他將她壓在胸口。毯子輕輕地蒙了上。
絕對的黑暗中,蘇蘇只能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搏動著。
樓下的人聲開始嘈雜,似乎是警察在與樓下的保安交涉著什么。兩座樓的夾道風聲中帶來激烈的爭論聲。
蘇蘇心怦怦直跳,白鳴風扣著她的手很穩,穩得她幾乎感覺不到他是個身受重傷的人。
“鳴風……”蘇蘇忍不住開口,聲音輕忽,帶著強烈的不安:“鳴風,這座樓的電梯有閉路監控。”
扣著她的那雙手猛地一緊,蘇蘇抬起頭,看著他的眼睛似乎縮了縮。
白鳴風掀開將她包得密密的毯子一角,露出蘇蘇在微光中異常雪白的面色:“鳴風,他們會不會去看閉路監控……”她說得很小聲,近乎呢喃。
白鳴風不吭聲,示意她噤聲。隨后只冷冷地看著底下那隱約可見得人影,即使是近三十層的高度,他還是能看到那底下堂而皇之的警察腰間有著明顯的鼓起。
很好!竟然能指使到白道上的人物,這局勢越來越復雜了。
白鳴風在心里尋思,難怪張震天說等他解決了幫派斗爭才能夠幫他,原來他早就想好了隔山觀虎斗的這一招,什么不能抬到臺面上說話,不能鬧大,今天晚上這底下的警車又算什么?!
是什么樣厲害的對頭竟然能展開這么大的陣仗?……這一切根本不像是癩頭三他們那些人能搞出來的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