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農活也是何父一個人干的,何萍去過一次,被田里的螞蟥嚇得不輕死活不去了,何父也沒強求。
何父有三個哥哥,每年割稻子的時候也會互相幫忙,誰家稻子先成熟就先幫誰家去割,后面基本大家的稻子都成熟了也就自己家割自己家的。
他們幾家都是夫妻倆配合,就何萍家何父一人做,天剛亮就下田干活,天快黑了才回家,沒有一天停歇的,但何父從來沒有喊過一句累,抱怨過一句辛苦。
傍晚太陽快落山了何父才回來。
他身材矮小還不到一米六,瘦瘦的,上身是一件軍綠色的長袖襯衣,松松垮垮的,衣服臟兮兮的很破舊,肩膀那一塊更是有一個大口子,袖子挽起,一只手肘夾著泛油光的草帽,一只手里拿著一把鐮刀,褲子也是軍綠色的,膝蓋處有一個破洞,屁股那里也有縫補過的痕跡,鞋子也是軍綠色的,一踩一冒水,鞋面一層泥鞋底更是被泥裹得厚厚的都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。
他低著頭,彎著腰在水泥坪邊上一下一下的刮著鞋底的泥,等刮得差不多了才首起身走了過來,把帽子掛到了墻面的釘子上,鐮刀放在窗臺,在門邊換了一雙膠拖鞋進了家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