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清殘余的理智,讓她還不至于以為霍肆淵會是在關心她。
霍肆淵哪里是關心自己,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,生怕她會擾亂他的計劃,讓別人抓到把柄,捅到老爺子那邊去。
蘇凡一頓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。
他好像說錯話了,聽著江清清的聲音,很是難過。
可他,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。
老板的事情,他無權過問,但此刻也心虛得很,不敢去看江清清的眼睛。
然而下一秒,他聽到了關門聲,回頭看去的時候,沙發上早就沒了江清清的身影,浴室的燈被打開了,隱約能看到里面的人影。
又猛地背過身去,蘇凡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句:“太太,您這是......?”
“不用管我,我冷水泡一會兒就好。”
江清清把自己沉浸在了冰冷刺骨的涼水里,無邊的冷意也讓她一點一點的冷靜了下來。
江清清只能不斷地咬著唇,試圖去抵擋。
......
霍肆淵在掛斷電話后,依舊有些不放心,才剛剛起了個身,病床上的沈晚輕便猛地睜開了眼。
“不要!”
她有些失控地大喊了一聲,額頭上面全部是細小的汗珠。
“怎么了?我讓阿澤過來。”
霍肆淵伸手去按鈴,卻又被沈晚輕死死地抓住了手臂。
病床上的女人披散著頭發,一雙眼睛充滿了害怕和恐懼:“阿淵,我又夢到了那一天的事。我好害怕......阿淵,你,你快走,我死了也沒關系,只要你活著就行......不,不要傷害我的阿淵!”
沈晚輕胡亂語著,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夜晚。
而霍肆淵也清楚,如果那晚沒有沈晚輕,自己怕是早就已經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