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嚴肅盯著他:“你以后也不能這么玩了。報復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,但是不能當眾羞辱人的自尊。你過火了。”
慕御棠被我教訓得訕訕。
童童拉著我們:“趕緊走吧。再晚點就被別人拍到了。”
慕御棠一聽,立刻給我們口罩。
我們一人一個口罩,低著頭迅速離開了音樂廳。
在回去的路上,三人都很沉默。
到了我家樓下,我下了車。
慕御棠猶豫片刻說:“嫂子,千萬不要告訴我哥。不然我就完蛋了。”
我點頭。
童童罵道:“都是你!以后不要再搞這么刺激了。”
一向桀驁不馴的慕御棠連忙點頭。
他們走了,我長吁一口氣慢慢回家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昨晚音樂廳發生的事鋪天蓋地被人傳到視頻平臺。我迅速看了下,并沒有我也站到天臺的視頻。
我松了口氣。
還好,當時的天臺被保安人員封鎖了,想看熱鬧的人只能在樓下拍照拍視頻而已。
我長吁一口氣,心里卻空蕩蕩的。
陳嬌已經沒辦法作妖了,或者說她作妖也沒辦法傷害到我了。
我反而有種放松后的空虛感。
這時手機震動了。
我看了一眼來電,是胡律師。
我接起,胡律師驚喜興奮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:“葉小姐!好消息。陸云州答應離婚了。”
“什么?!”我呆住。
一時間我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再說一遍?陸云州怎么了?”
胡律師高興地說:“就剛才陸云州讓他律師打電話通知我,他答應離婚了。只是離婚協議上的條款要談。”
我揉了揉眼睛,不,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。
我高興得不知道說什么好。
胡律師喜氣洋洋:“只要他愿意離婚就行,協議條款上是可以談的。看他的樣子是撐不住了。”
我趕緊問:“定了時間沒?”
胡律師說:“定了,明天早上八點開始談。”
然后他說了個地址。我趕緊記下。
放下手機,我疑心自己在夢里,又掐了自己一把。
就這樣就可以離了?
陸云州為什么不堅持了呢?
我想了想,思想斗爭許久終于按著印象中的號碼給陸云州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被接起,陸云州的聲音低沉:“喂?”
我壓抑心中的情緒,問:“你……答應離婚了?”
陸云州的聲音很平靜:“是的。”
我問:“為什么?”
陸云州似乎苦笑了下,反問:“你說還能為什么?”
我說:“我不知道。我以為……算了。你有什么條件可以現在提出來。”
陸云州淡淡說:“沒特別的條件。明天談吧。”
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。
我忽然問:“是因為昨晚的事嗎?”
陸云州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