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忽然遞過來一盒牛奶,我搖頭:“不喝了,難受。”
過了一會兒,一塊溫熱的毛巾遞了過來。
我無奈接過,隨意蓋在了額上。
溫熱的蒸汽令緊繃的神經放松了,我終于才長長嘆了口氣。
“童童,謝謝。”我感慨,“要不是你陪著我,我早就崩潰了。我發誓你以后就是我最親的親人。你說我當初眼睛怎么那么瞎看上他呢?”
“你說失憶是不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?”我聲音漸漸低沉。
“也許這是老天爺要你重新開始。”清冷的嗓音在我身后傳來。
我猛地一抖,沒想到脖子“咔嚓”一聲——扭到了。
我顫顫巍巍拿下毛巾,忍著痛看向身后的慕御白。
“你……你來了多久了?”
慕御白輕笑:“也就在你長吁短嘆的時候。”
我臉被蒸汽一熱,紅了。
他發現我的異樣,問:“你脖子怎么了?”
我尷尬:“扭……剛才扭了。”
慕御白微微怔忪,隨即唇角含笑。
他伸過手來輕輕按在我的脖頸處。一股酸痛流竄過,我痛哼一聲。
他問:“是這里嗎?”
我含淚點頭。
他說:“你忍著點,我幫你用力揉一下。”
說著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開始用掌緣用力,我痛得“啊”地哼出聲。
他說:“剛開始會疼,忍著。”
我顧不上點頭,因為脖子梗著動一動就更疼。隨著他的慢慢加大力道,酸痛流竄全身。
于是我發出“嗚,啊,嗯……疼……”。
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。沒辦法扭到脖子俗稱落枕就是這么酸爽。
過了一會兒,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太過羞恥了。
于是我死命憋著,咬牙不吭一聲。
此時頭頂傳來慕御白的聲音:“你放松,千萬不要和我的手對抗。”
我嗯了一聲。
下一刻“咔嚓”一聲,我實在忍不住“啊”地叫了一聲,然后緊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領。
“啊!”
與此同時響起的是門口傳來的驚呼。
我和慕御白齊刷刷看向她。
童童趕緊一手遮著眼睛,一手拿著水杯,口中說:“我沒看見!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。”
我:“童童,不是,不是你看見的那樣……”
童童:“哎呦,我知道。我就是突然想起一個事情沒辦。你們繼續,繼續哈。”
她說完果斷出了房間,然后還把門貼心關上。
我不自然看向慕御白:“那個……童童肯定是看錯了。那個我們剛才……也沒什么。”
慕御白伸手放在我的脖子上,問:“好點了沒?”
我這才后知后覺發現好像真的不疼了。
我試著轉了轉頭,高興:“真的不疼了。呀,御哥哥你真神!”
慕御白唇角微勾:“我給你揉揉,不然很容易再落枕。”
他說著手掌輕重和緩地在我脖子上按捏。
房間突然安靜下來,我呆呆看著兩人的影子。
他仿佛將我摟在懷里,微低著頭抵著我的額頭,手摟著我的脖子……
我臉一下子發燙。從臉龐一直紅到了脖子根。
慕御白忽然輕笑起來。
我結結巴巴:“你……你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