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陳嬌失態叫了一聲,不過她隨后就收斂了。
這里是公共場合,而且是在慕御白面前。
他們忌憚慕御白的身份,還不至于那么無腦地向我提出無恥的斥責。
氣氛又一次古怪起來。
這一次誰都沒主動開口,直到餐點陸陸續續上來。
慕御白將我面前的一盤羊排拿到自己的面前,仔細切成一塊塊再重新遞給我。
我看著滋滋冒油的羊排,笑得眉眼彎彎:“謝謝御哥哥。”
陸云州突然厭惡地說:“婉婉她不喜歡吃羊排。”
慕御白挑眉:“哦?”
陸云州很肯定:“我和她結婚五年了,她喜歡吃什么我很了解。她很討厭吃羊肉。”
我用銀叉子叉了一塊羊肉放入嘴里,對慕御白說:“我很喜歡吃羊肉,從小就喜歡。”
慕御白的眼神充滿了寵溺:“嗯,我知道。你哥說你很喜歡吃。我應該沒記錯。”
陸云州的臉色變了。
他充滿敵意盯著慕御白:“慕總,她不過是為了氣我才吃。她不喜歡吃。”
他說著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是對的,緊緊盯著我。
而我只是把他當空氣,又叉了一塊可口的羊肉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。
慕御白慢條斯理地說:“陸總,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。婉婉對你說她不喜歡吃羊肉,只是因為當年的你不喜歡吃?”
陸云州滿腹的怨突然間消失了。
他問:“婉婉,你以前和我說你不喜歡吃羊肉,你真的是因為我不喜歡吃才說……”
我垂下眼簾,淡淡說:“陸總,我失憶了,都忘了。”
陸云州臉色變得灰敗,似乎有什么在沖擊他的認知。
他薄唇抖了抖。
陳嬌嬌笑打破尷尬:“慕總,我的演奏會不知道您百忙之中有沒有空過來捧個場?”
她從鱷魚皮包包拿出一張精致的門票:“這是最前排的vip席位,只有十五個位置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慕御白不冷不熱推開門票:“不好意思,陳小姐,我沒空。”
陳嬌臉上的笑容僵住,那門票變得像是燙手山芋。
慕御白甚至看都沒看門票上的日期,這不是打臉是什么?
“鏗”的一聲,陸云州把手里的銀餐具重重放在桌子上。
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非常難看形容了,而是滴出水的那種黑。
他一字一頓問:“慕總,我和你無怨無仇,你為什么這么針對我和嬌嬌?”
陳嬌眨巴眨巴畫得很精致的大眼,軟軟靠在他的肩膀。
她的聲音楚楚可憐:“云州,別生氣。慕總一定是對我們有什么誤會才會這樣。畢竟……葉小姐住在他家里,可能和他說了什么令人誤解的話。”
她怯怯地看向慕御白,態度卑微又可憐:“慕總,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好解釋這件事?其實我們對葉小姐真的沒有任何惡意。”
慕御白看了她一眼,口氣很冷淡:“陳小姐,我和你不太熟,和陸總其實也就只有幾面之緣。但我是看著婉婉從小長大的。她什么性格,什么人品我都清楚。”
他薄唇微勾,看向陸云州:“陸總,一個大男人用了女人的錢東山再起,又不肯好好對待她。這點上怎么說都不算是一個負責任男人的所作所為吧?”
我心里倒吸一口冷氣。
慕御白的話已經很明顯是決定站在我這邊。不然他不可能說出這么重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