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初正慵懶地靠在座椅上,彈了下煙灰,回頭看他一眼,“你有證據?”
證據...
司一帆啞口無,他確實沒有證據,因為他媽的確是自殺的,不是被人謀殺的。
這件事情還要從上次司一帆強迫時鳶說起。
那晚裴景初回來后獨自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煙,第二天他就給司一帆生父的妻子也就是梅鈺打電話,他問她想不想后半輩子衣食無憂。
梅鈺當然想,她的老公兒子去年全都莫名其妙死了,只剩她和年幼的女兒無依無靠,司老爺子又嫌棄她們是個女人不能為司家帶來利益,便對她們不聞不問。
裴景初說,“我這有個辦法,至于怎么做,看你。”
掛了電話的第二天梅鈺便去找了秋云,她語重心長勸解她:“只要你在這世上一天司一帆永遠都會被人戳脊梁骨,哪怕日后他繼承了司家。”
秋云當時氣得用掃把把她打走了,還罵她死了老公兒子心眼小,可正好那段時間司一帆被時鳶拒接了心情不好,就對著母親說了一些狠話。
“就是因為我的這個身份,我從來都不敢跟人交朋友,我每天睡覺做夢全都是在罵我,罵我是私生子!罵我是個賠錢貨!”
“媽!你當初為什么要生我啊!生了我又要替我做決定,為什么啊為什么!”
司一帆摔碎了家里的所有東西,把腦袋拼命往墻上撞,秋云心疼不已卻又不知如何開導他。
萬般無奈之下,秋云找到梅鈺,她說她答應她的要求,只求她能好好對待她的兒子。
司一帆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,十分頹廢,他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,甚至連個名分也沒有,在安城殺人不動刀子的也只有裴景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