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是騙不過和自己相似的人的。

娜娜雖然和唐霜見面的次數不多，但是她看得出唐霜身上有和她一樣的特性在。

所以冷笑一聲，娜娜也重新掌握了主動權：“唐霜，你和我一樣其實一直在暗戀墨承白吧？要是我猜得沒錯，你的暗戀時間還比我長多了，對不對？”

“……對。”

唐霜沉默半晌，還是開口道：“我是一直暗戀墨承白，已經十年了。”

“十年？！”娜娜猜到了時間長，可確實沒想到這么長。

而且她也沒想到，唐霜被她戳破心事后，竟然還能這么坦蕩？

娜娜忍不住攥緊了手指：“唐霜，你究竟有沒有羞恥心？你無望地暗戀了一個男人十年！而且這個男人心里裝的還是你從小服侍的小姐！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？”

“我為什么要羞愧，暗戀并不是罪。”

唐霜輕輕笑了笑：“我過去雖然待在顧家，暗戀著墨承白，可我從未做過任何破壞他和顧宛然兩人感情的事，三年前我和墨承白糊涂發生關系，那也不是我設計下的藥，我只是受害者。所以我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地守著自己的暗戀，守著自己的小心思而已，雖然可悲，但這并不是恥辱。”

“糟蹋別人的心意，作踐別人感情的人才應該羞愧，不是嗎？”

應該被判有罪的，也該是那些人，不是嗎？

唐霜看著娜娜道：“我知道你剛剛惱羞成怒，是以為我抓住了你暗戀的事，想要嘲笑你自不量力，但是我并沒有這樣的想法。我點破這件事，只是希望你不要為了一個男人，就把自己變得尖酸刻薄，面目全非。”

“每個女孩都值得更好的人，而真正愛你的人，是不會看輕你的。”

不管是交際花也好，還是她這樣的傭人之女也罷……

這世界上，總會有人全心全意尊重愛護她們。

只是，這個人并不會是墨承白罷了。

而娜娜愣了愣，像是沒想到唐霜會對她說這樣的話……

許久后，她臉上的劍拔弩張慢慢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