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御棠趕緊說:“以你的腦子是想不通的,你出來我和你好好聊聊。”
齊婷看了我一眼,猶豫了半天跟著慕御棠走出去。
畢竟潔癖的人的確很難打破自己的原則。這屋子不能讓男人進來,只能她出去了。
過了二十幾分鐘,兩人回來了。
齊婷還是一臉疑惑,慕御棠卻是滿臉高興。
我趕緊問齊婷:“你們真的談好了?”
齊婷點頭:“反正我目前不想談戀愛。御棠哥不想結婚,綜合以上,我覺得我們兩人一起聯手對外說我們談戀愛還是能擋下不少麻煩的。當然,如果長輩催婚,我們就說性格不合,分手了。”
我瞪了慕御棠一眼:“你得給婷婷補償。不然她的名聲都被你玷污了。”
齊婷聽了嘴角抽了抽。慕御棠瞪了我一眼:“這叫做互惠互利,怎么叫玷污?”
不過他還是大方一揮手:“你放心,我會以她名義捐個學校。這算是補償了。”
齊婷加了一句:“要專門收上不起學的女孩子。”
慕御棠立刻點頭:“行,都行。”
我只覺得夢幻。這慕御棠的相親大事就這么兒戲似的敲定了?
還有,捐一所學校是認真的?
我發現我好像才是那個最不懂的人。
從齊家出來,所有人都很滿意。
齊老和齊老夫人聽說齊婷對慕御棠滿意,放下心事。慕御白賣了親弟,給我找了個醫術高明的葛老。而不想結婚的慕御棠暫時找到了擋箭牌。
皆大歡喜。
送走慕御棠,我長吁一口氣靠在車座上。
一只手默默伸過來,為我蓋上厚厚的披肩。
我看向身邊沉靜的男人。他那么好,好到我覺得我在夢里。
我下意識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。
疼,不過還挺高興。
慕御白不贊成看了我:“你掐自己干什么?”
我笑:“我以為我做夢呢。”
慕御白微微一笑,伸手輕撫我的頭發。他目光復雜:“我的傻丫頭……”
車窗外的燈光一閃而過,我看見他眼底深深的擔憂。
我很想問他在擔憂什么。
可怎么問?問什么?
他的心思那么深,那么難猜,只要他不說,我恐怕一輩子都猜不出來。
我猶豫不決中,醫院到了。
我們正下車,突然三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。
我嚇了一跳,下意識躲在慕御白身后。
慕御白瞇了瞇眼。
那三人走到離我們一米遠就停下腳步,然后為首的恭敬地躬身:“慕總,夫人請您回去一趟。”
慕御白淡淡說:“太晚了。改天。”
他說著牽著我就往電梯走去。
領頭年紀稍長點的趕緊跟上:“慕總,夫人說今晚您一定要回去一趟。”
慕御白好像沒聽見,牽著我繼續往前走。
我回頭,果然看見那人臉上都是為難的神色。
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的確很難受。我扯了扯慕御白的手。
慕御白停下腳步,回頭皺眉看著那人:“我說了,改天。”
那人嘆氣:“慕總,可是夫人她今天很不高興。”
慕御白冷淡道:“她知道御棠去了齊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