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云州疑惑看著我。
我深深吸了口氣:“陸云州,你別說了。我知道你為什么道歉,你只是為了和陳嬌的孩子著想不想鬧大是不是?”
陸云州低頭,然后點頭:“是,有這方面,但是我是真的……”
我快速打斷他:“別說了。再見,陸總。”
我頭也不回地轉身上了車。
慕御白看見我的臉色不對,問:“他說了什么?”
我努力平靜自己:“他要和解,不想鬧到法庭上。”
慕御白看向不遠處失落背影的陸云州,眸光閃了閃。
他問:“你沒事吧?”
我搖頭:“沒事。”
慕御白頓了頓,遞給我一張紙巾:“如果難受就哭出來。”
我看著他,眼里干澀:“我哭不出來,可是我為什么還是難過?”
慕御白眸色微動:“陸云州為了陳嬌的孩子所以選擇和解是不是?”
我吸了吸氣:“是的。他說對不起,可是他還是要為了和陳嬌的孩子保全體面。”
我苦笑:“我好難過。可是我都失憶了,肯定不是難過和他的感情。我是難過……原來我一直是被犧牲的那個。不管我為他做過多少事,為他犧牲了多少,我還是那個被甩開的人。”
慕御白深深看著我,然后下一刻我就落在他的懷抱里。
溫暖襲來,令人安心的氣息令我的難過漸漸消散。
我聽到慕御白的聲音:“小傻瓜,以后這種事不會發生了。”
我從他懷里抬頭,鼻音有些重: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。”慕御白微笑。
我固執又問:“你怎么保證?”
慕御白想了想,然后猛地低頭深深吻住我。
“就這樣保證,可好?”
我咿呀兩聲然后深深陷入了他為我織就的溺斃人的溫柔中……
……
陸云州慢慢地走回自己的車里。
他心情沉重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“云州,葉小姐怎么說?”副駕駛座上的陳嬌緊張地追問,“她答應了嗎?”
陸云州用力地揉了揉臉,聲音平淡:“她答應了。”
陳嬌松了一大口氣:“那就好。鬧到法庭對我們不利。而且對公司的影響很大,畢竟你接下來還有幾個項目要競標,要是被競爭對手知道咱們公司資金變動,那競標很有可能就失敗了……”
陳嬌絮絮叨叨地說著。
陸云州卻神色恍惚地看著車上的車掛。
他伸手小心把車掛拿下來在手中端詳。
是紅繩編成的同心結,同心結里面是一張黃色的符紙,還能看見符紙上的同心結上畫的朱砂。
同心結上有了灰塵,應該是放了不少日子。
他眼神漸漸恍惚。
同心結,這是陸氏資金危機解除后那個傻女人為他求的平安符。
不知道她聽了誰的話,跑到一個極偏僻的寺廟里齋戒誦經了一個月,才讓避世的大師親自為她畫了平安符。
他真的想不到嬌生慣養的小女人竟然能拋下一切,不用手機,不看電視,在每天只能吃饅頭和咸菜的山上待滿一個月。
她求遍漫天神佛,只為他從此平安。
當時他在干什么?
他記得他在笑話她迷信,笑話她做這些都是無用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