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鳶順手接過,可當她看到屏幕上的來電聯系人整個人都不好了,她的指尖在戳向屏幕時略微有些顫抖:“裴夫人。”
電話那頭的阮禾破天荒地溫柔的跟她說著話:“現在回來。”
她的貝齒咬著軟唇,覺得這次回去之后必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,但她沒有別的選項:“好。”
時鳶在衛生間將舞蹈服換了下來,然后遞給了紀千雪:“千雪,麻煩你幫我帶到宿舍可以嗎?”
紀千雪脾氣很好而且之前她也總是讓時鳶幫她帶東西,所以很快就同意了。
夜晚的t大很熱鬧,時鳶站在學校附近的公交站打算搭乘最后一班公交車回裴公館。
當墻上的指針指向十一時,裴公館的主院外傳來窸窣的動靜,女孩小心翼翼推開大廳的門。
“鳶鳶回來了?”阮禾難得這么熱情地對待時鳶,只是她如此巨大的轉變態度,令時鳶心里有些忌憚。
坐在沙發上的裴商本來還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,但自打看見時鳶回來后仿佛看到了希望。
時鳶緊張地扣著指甲蓋嗯了聲,接著便又拘謹地站在大廳的正中央。
阮禾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坐到自己和裴商的中間,笑著說出了喊她回來的目的:“鳶鳶,下周五有個飯局你爸爸去不了,你能不能代替我們去一下?”
時鳶明白這個飯局的真正含義,她下意識就搖了搖頭,果然只要她還在裴家一天就杜絕不了這類事情的發生。
裴商點了支煙,緩緩抽了起來,一邊抽一邊賣慘:“你小叔叔已經拿下了何家在郊區的整個度假山莊,很顯然何家已經選擇投靠他了,這對于我們目前的形勢并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