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川不知道怎么安慰裴景初,索性把他的腦袋按到自己肩膀上,并用空出來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后背。
這也是裴景初第一次發現慕川原來這么有用。
雨勢漸停,青磚石瓦上殘留的雨水仿佛在訴說著男人一直不可說的秘密。
時鳶坐在慕虎家的沙發上,掐了一顆葡萄塞嘴里:“我現在能出去見他了嗎?”
慕虎剛洗完澡,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,“死樣,你急什么。”
“越是輕易得到的東西越是不知道珍惜,全天下的臭男人都一樣。”
他雙手在空中胡亂比劃著,轉而又用嚴肅的語氣道,“當然我除外啊。”
女孩吐出葡萄皮,扔進了垃圾桶里,又抽了張紙巾擦掉掌心的水漬。
“那我現在還要干嘛啊?”
說實話,她有點著急了,她了解裴景初,向來沒什么耐心。
這次能追到這已經很令她震驚了,她怕自己再作下去,裴景初一氣之下跑了,以后不管她了。
男人放下毛巾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在這待著,別出去,我去會會他。”
時鳶只能聽這個軍師的,乖乖坐在沙發上不亂跑。
話音剛落,門口處傳來動靜,女孩抬眼看過去,是慕虎的媽媽。
“一天到晚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,你知道外頭的人都說什么嗎?”
“都說恭喜我生了兒子送個女兒,我還尋思著哪來的女兒!”女人氣得五官都擠壓在了一起,作勢就要打他。
慕虎做了個鬼臉,沒有與母親頂嘴。
女人轉頭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女孩,怒意瞬間消失不見:“這是小虎的女朋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