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縣走進去,讓工作人員把門鎖上。
里面的一張床上,方遍正在蒙頭大睡。
其實,方遍并沒有睡覺,而是蒙在被窩里向著列祖列宗祈禱,保佑自己能夠化險為夷,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聽到門開的響動,他從被窩里探出腦袋,看到李縣出現在他的床邊。
“朋友,你們說話不算數,答應我審訊后送進醫院里接受治療,卻是出爾反爾,直接把我關了起來,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方遍埋怨著,卻看到李縣的眼神有點不一樣,充滿著一種殺氣。
難道——
方遍趕緊從被窩里跳出來,離得李縣遠遠的,擺著手道:“你,你,你什么意思?難道要殺人滅口不成!”
方遍領教過李縣的手段,自是嚇得臉色蒼白。
李縣緩步走到方遍的面前,身子近在咫尺,彼此都能感覺得到對方的鼻息聲。
“方遍,我最后一次問你,雇你在燒烤城搞事的人,到底是誰?”李縣的眼底帶著冰霜的殺意,聲音似乎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一樣。
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,冷如冰窖。
方遍看到這殺意泛濫的眼神,身子下意識地顫動一下,恐慌道:“我說的話句句屬實,你要是不相信的話,可以去問沙書旗,當時和我交接的人,的確是沙書旗的人。”
李縣從方遍的眼神中看得出,他沒有撒謊。
他堅信自己釋放出的殺氣,足以讓他打消說謊的可能。
“說說看,和你交接的人,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?”李縣繼續追問。
方遍努力想了想,敘述著那人的模樣。
“身材在一米八左右,白白胖胖的,最明顯的特點是,他的有腿有點瘸,走路一踮一踮的。”
根據描述,李縣的腦海里開始搜尋此人,可是,根本搜尋不到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話,你把沙書旗抓起來一審,不就真相大白了嗎?”方遍給出陳懇的意見。
“我們對他已經審訊過了,他也承認了。”
“他既然已經承認,這事不久完結了嗎?我甘愿接受法律的嚴懲,只是,咱們平原縣能夠挖掉這個蛀蟲,也算是老百姓的福祉。”
方遍表現出了對沙書旗的意見,顯然,他已經有了悔意。
但,為時已晚。
方遍的價值似乎已經榨干,李縣這就離開。
“哥們,與我交接的那個人,說話的口氣不像是體制內的,他口中帶著黑澀會的行話,我懷疑他應該是混社會的,希望我提供的這點信息,能夠對你有用。”
李縣記下,走出房間。
咔嚓!
鐵鎖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