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縣的第六感覺告訴他,這房間里,應該還有錢。
李縣來到床前,揭開被褥,掀開木板,所有人再次震驚。
一摞摞的鈔票,碼得整齊有序。
林棟趴在床邊,手拿一沓鈔票,在鼻子前使勁嗅著。
“這床下面一共是九百四十五萬九千八百,我一分錢都沒花,不敢。”
聽著林棟自報數字,大家的內臟已經震出了內傷。
“好你個林區長,每月給母親寄300元生活費,外人都說你是大孝子,我看這名不副實啊!”
大家聽到李縣話,都不敢相信,300元,對于這些錢來說,簡直就是九牛一毛。
“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,窮怕了,當官后,我把這每一筆贓款都記下來,藏起來,一分錢也不敢花,吳縣長,我錯了,我錯了!”
林棟的頭在鈔票上用力撞了幾下,哭得撕心裂肺,痛恨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后悔藥的。
“林棟,怪我以前被假像蒙蔽了雙眼,沒有看清你這個蛀蟲,你竟敢拿著讜賦予你的權利,中飽私囊,迎接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。”
高贊科氣得指著林棟罵個痛快。
李縣眉毛一挑,暗道,你個老狐貍,之前的氣勢哪去了?
林棟可是你老九幫的核心人物,這不是打你的臉嗎?
一個小學三年級畢業的學渣,被高贊科提拔成區長,這在龍國,怕是一個最大的笑話。
李縣不便道出這些軼事,就怕高贊科那個老臉無法承受。
畢竟,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。
吳大倩來到侯平面前,鼓勵道:“候處長,我就把林棟交給你了,你不要有任何的顧及,以法律為尺,嚴加審訊,我相信你。”
侯平搖搖頭,聲音低沉道:“可是,吳縣長,我對自己沒有信心,我有個請求——”
“什么請求?”
“我想辭職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沒什么,我的能力有限,不能勝任現在的工作,壓力很大,嚴重影響了我的健康,所以,經過慎重考慮,我請求辭職。”
“候處長,這個節骨眼上,你要辭職?你跟我開玩笑呢?”
吳大倩心里跟明鏡似的,他知道侯平在工作上,肯定是遇到了一些勢力的阻撓和打壓,讓他很被動,所以才有了辭職的心思。
吳大倩從葉秋遞過來的包里,取出一個金黃的東西。
“侯處長,這是我在包公府求來的一個狗頭鍘,我把它送給你,在平原縣地界,你帶上它,誰敢阻撓你的工作,就是和我吳大倩過不去,就是和正義對抗,你可以先斬后奏。”
吳大倩的行為雖然有點古老,但是侯平卻受到了莫大的鼓舞。
他上前雙手接過“上官寶劍”,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道:“有吳縣長的大力支持,我侯平必當全力以赴。”
李縣走到灰落落的林棟面前,看了一眼現金墻上一角,那首詩還在,不禁吟起來——
“渭城朝雨浥輕塵,客舍青青柳色新。
勸君更盡一杯酒,西出陽關無故人。”
林棟聽完李縣送給他的詩句,張嘴大哭,悔意滿腹。
高贊科離開的時候,李縣攔住他。
“高書記,我看您的腰帶挺特別的,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?我以前一個老朋友也有這樣一個腰帶,和你的一模一樣。”
李縣試探著問起來,平時見他挺難,今天就是一個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