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穿來之前,我其實是個不婚不育主義者。
我想象不出,一個人怎么會對一個肚子里的胚胎產生感情。
可現在我隱隱約約有點明白了。
這個小家伙是我的血與肉幻化而成的,他的生命和我的生命聯結在一起,在這里,在這個沒有我爸媽的地方,他就是我最親最近的人。
就連二爺,也要排在他后面。
我成天為他擔心,怕他是死胎,怕他是怪胎,怕他在我肚子里吃不飽。
我對這個小家伙的疼愛,早就一點一滴地揉進這無時無刻的擔心里了。
沒有他之前,我想著要逃開這叫我不得自由的地方。
有了他之后,再想要跑,我想的卻不是為了得到自由,而是擔心他因為天生怪胎被人欺負,想找個地方帶著他隱居。
可又擔心我帶他逃離二爺,沒有父族的庇護,他會過得更加凄慘。
左也不行,右也不行,我的身和心,都被這個小家伙纏住了。
因為有了他,我不敢去嘗試哪怕萬分之一的危險。
所以,在看到二爺身后站著的那顆黑色丸藥,看到它陰惻惻的笑容,我才這么害怕。
我要一個人來救我。
神,二爺,或者隨便什么人都可以。
救救我。
救救我的孩子。
“二爺,”我哭著抓住二爺的手,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這只手上,“我沒好,它在,它還在!你幫幫我,你救救我,我不想看見它,二爺!”
二爺順著我的視線轉頭看過去,便立馬回頭,緊緊擁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