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杏道:“先前姨娘身上出虛汗,已是沐浴了兩回,熱水怕是用完了,要現燒,小銚子上倒還溫著一壺水,是預備著姨娘夜里吃水用的。”
“就用那個吧,倒進銅盆里端過來,我給二爺擦擦身子。”
回過頭來,我又一臉歉疚:“二爺莫要嫌棄,我沒想到二爺會來,院里就沒預備齊全,下回二爺若是要來,可記得先叫人打個招呼,莫要像今晚一樣,咚咚咚地砸門,把我嚇了一跳,若不是身在千戶府,我還以為是賊人闖進來了呢。”
我依偎進二爺的懷中,乜斜了嬌鸞一眼。
這小蹄子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,以為是我給她下了套,見我看過來,就朝我翻了個白眼。
我嬌笑一聲。
就這種貨色,也敢說自己是專門學過伺候人的?
不過是供外頭爺們兒尋歡取樂的東西罷了,她只需要曲意奉承那些花錢買樂的大爺,叉開雙腿,任男人予取予求,男人們就覺得這個錢花得值。
又哪里懂得如何在內宅中揣摩一個男人的心思呢。
更何況,二爺又不是外頭那些沉迷聲色犬馬的臭男人。
嬌鸞那一套,二爺根本就不買賬。
“莫要在我跟前做戲,”二爺攬住我的細腰,在我腰眼上掐了一把,“你的膽子還小?鄭管事跟我說,你都敢殺人,這還叫膽子小?”
我覷著二爺的神色,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氣,就越發裝模作樣,捧著胸口,擠出兩行淚來:“二爺原來是要說這個......”
我一哭,二爺就皺眉頭:“真怕了?”
他也不知道避嫌,當著丫頭的面,竟把手從我的衫子下擺伸進去,摸了摸我的后背。
“方才丫頭說你身上發虛汗,是怎么回事?怎的不去報給我知道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