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來猜去,猜不出個所以然,我索性就不猜了,收拾了衣裳,喊了紅梅,去了李姨娘院里。
有些事情我打聽不出來,也懶得打聽,可李姨娘卻能一問一個準。
近來和李姨娘熟了,我們兩個人說話越發沒個忌諱,見面不用歪歪繞繞,想說什么就說什么。
我便直截了當地問李姨娘:“姐姐可知道衛可心的弟弟來了?”
“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呢!”李姨娘拍了拍手,“昨兒個就想告訴你了,可你偏巧在奶奶那兒侍疾,我就尋思著今兒個跟你說,偏巧你今日自己來問了。”
她笑得很得意,眉毛都要飛起來了。
“衛可心的弟弟叫衛冕,字知義,才剛過了十二歲,在他們老家過了童生試,如今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童生了,讀書那是真好。”
我點點頭。
小小年紀便已經是童生,再考一場院試,就是秀才,這般年紀的秀才,可謂是天才了。
“那他怎么不留在老家考秀才呢?千里迢迢跑到登州府,難道還要再千里迢迢跑回去考秀才么?這來回奔波,花費盤纏事小,就怕路上累著,耽擱了考試。”
李姨娘嘴角一撇,很不屑地嗤笑一聲:“他還考什么!他是在他們老家待不下去了,才跑來的登州府!”
我愣住了:“怎么,老家有人欺負他?”
“才不是呢,”李姨娘神秘一笑,“衛可心的這位弟弟,是帶著一個姑娘來的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