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檢查怪沒意思的,我便纏著他動手動腳。
“別動。”
二爺捉住了我的手,用被子將我裹得嚴嚴實實。
“除了頭疼,可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?”
我搖搖頭,看到二爺神色擔憂,就只好硬著頭皮編一個謊話來哄二爺。
“還有臉,連翹下手好狠啊,我的臉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。”
“賤婢。”
二爺鮮少罵人,他輕啟薄唇,“賤婢”二字清冷又薄情。
“只用石子砸傷她的手腕,真是太便宜她了。”
我記起那顆砸在連翹手腕上的石子,原來是二爺扔的,我還以為是紅梅扔的呢。
“你們奶奶本性不壞,就是因為身邊有這樣的賤婢,成日挑唆著她,才叫她失了本性,越發浮躁。”
他摸了摸我的臉頰,出去吩咐一個婆子。
“把奶奶身邊的連翹拿住,趁早打發了。”
打發?
二爺雖然性子冷,卻不會對底下人太過殘忍無情。
別的主子嘴里的打發,就是將人交給人牙子,隨便賣到哪里去。
若是年紀小,也就罷了,轉手一賣,還能賣到好人家去,從頭學規矩,一步一步來,總有再次熬出頭的時候。
可像連翹已經長成,又生得不差,還在主母奶奶身邊做一等大丫鬟,人牙子領到手,就樂開了花,開高價賣到窯子里去,連翹這輩子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