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爺一回來,便大張旗鼓,又是在香雪海設置常年不必撤的小廚房,又是從莊子上給我挑丫頭。
更是為我找來了齊嬤嬤,幫我治傷,雖沒明著斥責二奶奶,但這已經是在打二奶奶的臉了。
我不必去二爺跟前哭訴,也不必聽信衛姨娘的話,搶了南姨娘的衣裳,在二爺跟前獻媚。
我看似什么都沒做,二爺便來了,一來就明晃晃地寵著我,為我撐腰。
這還不算是偏愛嗎?
這還不算是為我討回公道嗎?
討公道的方式有許多種,并不是一定要按著二奶奶的腦袋讓我打回來,才算是為我討公道。
我還要在府中過日子的,二奶奶就是我的直屬上司,二爺時常往登州衛里跑,要是事情鬧得太過,等二爺不在府中,二奶奶再使個什么陰狠手段要了我的性命,那我多冤枉。
就這樣,挺好。
但不意味著我能就此放下這段恩怨,我動不了二奶奶,還動不了一個腌臜婆子么?
那個魏嬤嬤,是絕對留不得了。
紅梅第二日回來時,我剛醒。
她一回來,見香雪海人員齊備,一切都井井有條,就高興地給我磕了幾個頭:“奴婢就知道姨娘是個有大造化的,姨娘瞧,這不都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