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底還是心里發酸,我忍不住問她:“你給二哥吃了,大哥怎么辦?你就不怕大哥知道了難過?”
我娘笑了兩聲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娘還能偏心不成?你二哥有的,你大哥也有,等你二哥上工了,我私底下再煮一個蛋給你大哥吃。”
手心手背都是肉,那我算什么?
是了,我是長得太長的手指甲,得及時修剪,不用擔心我疼不疼。
原身的記憶里,還殘存著對親娘的孺慕之情。
而替代原身的我,對眼前這個是我娘的女人,以及這個家,徹底死了心。
過了一天又一天,眼瞅著就要過除夕了,二爺卻依舊沒有露面,連個信兒都不曾捎來。
我爹就對我失去了耐性。
他疑心我在騙他。
“你不是說二爺這幾日就來看你嗎?怎的他還不來?招娣,你可別哄我,你知道爹的脾氣,爹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。”
我不過是隨口扯了個慌,我知道二爺根本就不會來。
且不說二爺每日有忙不完的軍務,便是有空閑,也不會跑到一個姨娘的家里來,這像什么樣子?
興許,他早就忘了我,畢竟我對他來說,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兒。
我不想爛在臭水塘一樣的家里,跟娘和兩個嫂嫂一般,發霉,發臭。
白日里,我仍舊將自己收拾得俏麗可人,假裝等著二爺上門來看我,其實在暗地琢磨著,怎么樣才能跑出去,自己去找二爺。
山不來就我,我便去就山。
二爺不來,家里人就漸漸對我冷淡起來,就連小侄子也敢對我做鬼臉,說我騙人。
“你這個撒謊精,你等著吧,我爹今晚就把你綁了,送給大板牙做婆娘!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