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挺佩服她的,竟然有這樣的膽識。
不出意外,二爺更加生氣了。
“為何不與二奶奶說!”
這回問的是我。
我如實答他:“我不敢,二奶奶有了身子,我不敢用這樣的事情去煩二奶奶,何況,翠喜姐姐就只有今晚忽然發了瘋,往常對我挺好的......”
“還敢叫她姐姐!”
二爺一揚手,我便捂著臉往后躲:“二爺別打我了!我還沒吃飯呢!”
二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。
我由捂著臉改成捂著肚子:“餓肚子的時候挨打,最是難受,二爺難道沒有這種經歷么?”
“蠢貨,吃飯就這么重要?”
“民以食為天!”
我搶著答話,倒把二爺逗樂了:“你算是什么民?”
是啊,我是賤籍之人,連普通老百姓都不如。
見我失落,二爺倒收起了戲謔的心思:“以前你也常常餓著肚子挨打?”
我老老實實地點頭:“做丫頭的,哪有不挨打的?規矩學得不好,餓著肚子挨打的時候多著呢,所以我最怕餓肚子。”
二爺眸色沉沉,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我知道二爺肯定不會共情我這個餓肚子的奴才。
他無地坐了一會兒,就起身出去了。
我聽見他問廊子下的李忠是什么時辰了。
估摸著要去二奶奶院里用飯吧。
腳步聲漸行漸遠,浮翠居很快就安靜下來。
少了一個人,我竟覺得冷清了許多。
紅英扶我起來,問我還餓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