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不是傻子。
我重新坐了回去,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衛可心看,把她看得心里頭發虛,額頭上一點一點地滲出一層薄汗。
“你......你若是不答應,我倒沒什么,但二爺可就要被人說了,連帶著你,也沒有好果子吃。”
好大的口氣!
能叫二爺吃癟,而衛可心又能靠得上的人,只有遠在京城的武安侯夫人。
我立時擰起眉:“夫人知道你懷孕了?”
衛可心被我戳破,就不再裝柔弱。
她淡淡地朝我笑了笑。
“你還不算太笨,我說幾句話,你就能猜到夫人身上去,的確,我得知自己有了身孕那會兒,就已經讓人去信給夫人了。”
衛可心是在送衛冕回株洲府的路上查出有身孕的,從二爺知道梔子有了身子而衛冕又闖禍了那一刻,衛可心的院子就被人看起來了,更別提到了小仙村,她更是被關在這小院里,一步都不得出去。
哪里還能往京城傳信。
這信必定是在二爺沒從青州府回來之前傳出去的,也就是說,衛可心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,她是故意在路上裝暈,拐到莊子上來的。
可不是么,這一路去株洲府山高水長,她帶著瘋癲的梔子和闖禍精衛冕,要萬里迢迢趕到株洲府,勞心又勞力,哪有在二爺身邊待著舒服。
況且,二爺顯然已經厭棄了她,真要回了株洲府,也不知道再回來是猴年馬月的事了。
衛可心不愧是和二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果然很了解二爺的性子。
她非要親自送弟弟回株洲府受罰,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架勢,也是吃準了二爺喜歡這一套,用這一套還能博得二爺最后一絲好感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