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走到二爺跟前,施施然行了個禮:“秋荷給二爺請安。”
她轉向我,猶豫了一會兒,才行了個福禮。
二爺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,并不問她,而是點了石斛:“怎么回事?你們不是在回株洲府的路上么?怎么拐到這里來了?”
石斛急得直哭,剛要回話,秋荷搶著答道:“回二爺的話,衛姐姐一路都在哭,既愧疚于二爺,又擔心衛大爺,哭著哭著便一口氣上不來,暈死過去,恰巧大車就在這兒附近,我記得衛姐姐說過,二爺就在這里,便叫石斛姐姐跟車夫說一聲,拐到這莊子上來找二爺,還求二爺給衛姐姐尋個大夫來。”
她叫衛可心衛姐姐,我就知道她必定是衛冕帶來的小姑娘。
怪不得李姨娘瞧不上她呢,小小年紀,便巧舌如簧,只可惜到底是年紀太小了一些,心性未免浮躁,說不上三兩句話,便句句彰顯自己的能耐。
也不看看旁人的臉色。
二爺是在問石斛呢,誰問她了?
果不其然,二爺臉色一黑:“我何時問你話了?不懂規矩!去,到車上照顧你家姨娘去,還有,你既然已經成為我李家婢,以后在主子跟前,把稱呼改一改,什么姐姐妹妹的,成何體統!”
衛可心的到來打亂了我們要去海邊的計劃,我不太高興,二爺也很煩躁。
但人已經到這兒了,還病著,總不能將她趕走。
我就囑咐紫萱先帶人將二進院子的西屋收拾出來,讓衛可心住進去。
至于衛冕,只能委屈他住到前面廂房去。
“住什么住!叫他回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