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姨娘興奮得雙眼都在發光。
“趙有財家的是從建威將軍府就跟著南姨娘的,萬萬沒想到,她竟然跟衛可心勾搭在一塊,我聽人說,昨兒個方嬤嬤親自去的南姨娘那兒,把這事告訴了南姨娘,還說趙有財家的替衛可心放印子錢,被二爺打發到莊子上去了。”
“這可把南姨娘氣得不輕,她雖被禁足了出不來,可報復衛可心的招數多的是,她和丫頭們端著恭桶,踩著梯子,靠在墻頭上,瞅著衛可心從正院請安回來,剛走進小徑,就把恭桶扣在衛可心身上。”
李姨娘再也憋不住笑,捂著嘴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衛可心全身都被污穢之物糊滿了,不大病一場才怪呢!也就是咱們住在后頭不知道,原來還有丫頭婆子瞧見了,奶奶特地吩咐人不許說的。”
光是想一想那個場景,我都覺得惡心。
也難怪衛可心病了,這是沒臉見人了。
二奶奶還特地吩咐不許人傳,可李姨娘還不是打聽著了?
可見二奶奶并沒有把這當回事,甚至還樂見其成,由得下頭人傳去。
被潑了一身污穢呀,衛可心那樣高傲的人,怎么受得了。
不過我一點都不同情她,誰叫她害我在先。
我跟著李姨娘拍手叫了幾聲好,又和李姨娘看了一回針線,收拾了一回箱籠,就送李姨娘回去了。
夜里二爺來我這兒用膳。
他吃得不多,一放下筷子,我就趕緊跟著放下碗筷。
“你不用管我,你多吃一些,”二爺往我碗中加菜,一面搖頭,“太瘦了,辛夷,你這般瘦,身子怎么能結實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