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!”李忠忽然跪倒在地,“您就聽辛姨娘的吧!將軍帶屬下來到登州衛,也曾立下豪壯志,說登州衛此處適合休養生息,待到變天那一日,將軍自有計較,難道將軍都忘了嗎?”
變天?
我低頭琢磨了一番,心中便悚然一驚。
當今圣上已經年邁,難道李忠口中的變天是指新皇登基?
這可不是我這種人該聽的。
我忙拽著紫萱,往后挪動了一下雙膝,跪得遠了一些。
知道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
只希望李忠可別再爆出什么驚人內幕,這不是純純害人么。
二爺負手望天良久,才開口問我:“辛夷,你想怎么做?”
我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:“二爺,這得看趙有財家的想要怎么害我了,她要是只想把我關進柴房一晚上,那我就偷偷把她關兩個晚上,她要是想把我打一頓,那我就把她打三天。”
我故意沒說如何處置幕后的衛姨娘。
這是二爺要考慮的事情。
我說我想叫二爺以后都不許再去找衛姨娘,把衛姨娘發配到莊子上去,二爺肯嗎?
也許當下出于氣憤是肯的,可過后午夜夢回,想起和衛姨娘青梅竹馬的點點滴滴,想起衛姨娘的種種溫柔可心,二爺就會后悔聽了我的話。
甚至于會怨怪我。
我何苦做這個壞人呢。
“李忠,”二爺冷聲吩咐李忠,“去柴房瞧瞧,莫要打草驚蛇。”
我松了一口氣,二爺這是聽了我的話,不會跟建威將軍撕破臉了。
李忠剛出去,就回來了。
我心里一琢磨,怎么這么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