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一驚。
二爺為何冷笑?這“原來如此”又是什么意思?
糟糕,二爺不會是疑心我幫著二奶奶騙他吧?
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,頭也不敢抬。
浮翠居沒有資格燒地龍,也鋪不了二奶奶屋里那樣的長絨毯子,我雙膝下頭跪著的是冰冷的水磨石磚。
寒氣透過褲子傳進骨頭縫里,我冷得直打哆嗦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快起來。”
我從善如流,站起來卻縮在一邊,兩行清淚自我臉上緩緩滑落。
“我不是有意瞞著二爺的,我以為二爺早就知道這件事,二爺生氣,打我罵我都使得,可千萬別走,二爺今晚若是走了,明日......明日......”
二爺的臉色比方才還要可怕:“我若是走了,明日會怎樣?說。”
明明他沒有吼我,沒有罵我,我卻仍舊感覺到一股寒意,比方才雙膝下的水磨石磚還要冰冷。
“高媽媽叫我今晚好好伺候二爺,把二爺伺候高興了,就哄著二爺放張家大爺一馬......”
二爺臉色越來越沉,我連忙跪下去,雙膝再次觸碰到冰冷的水磨石磚。
“二爺,我當時就拒絕高媽媽了!我沒有這么大的膽子,二爺你可千萬要信我這一回!”
二爺面色沉沉,往椅背上一靠,嘴角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,他漫不經心地盯著我看:“哦?你是怎么拒絕的,說來給爺聽聽。”
我低垂著頭,小聲道:“我跟高媽媽說,我人微輕,恐勸不動二爺,高媽媽叫我盡力而為,實際上,我并非是因為人微輕才拒絕高媽媽的,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