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了個寒顫,我竟把我那對愚蠢貪婪又狠心的爹娘給忘了。
見我屈服,高媽媽就滿意地點點頭。
掌燈時分,她將我送進二爺的房中,囑咐我莫要怕,乖乖等著二爺。
我是不怕的,穿過來之前我有兩個男朋友,也看過很多東西,男女之間那點事,我自認為很懂。
二爺很快就回來了。
他帶著一身肅殺,仿佛把冬日的冷冽都帶進屋里,炕前的火盆似乎都要因此而籠上寒霜。
我打了個哆嗦,二爺登時看過來,見是我,就怔住了:“辛夷?”
我裹著被子,在炕上給二爺行禮:“奴婢給二爺請安。”
二爺脫了大氅,大馬金刀坐在炕前的圈椅中: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我心里很瞧不上二爺的這種行徑。
明知故問。
夜深了,丫鬟只穿著肚兜裹著被子等在爺們兒的屋子里,除了那事兒,還會是為什么。
二爺又不是不知曉人事的少年,還會問為什么?真是好笑。
我一向是懂得如何順應天命,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些的。
小說里寫穿越前輩們跟主子對抗,憑著眼淚或不服輸的性子征服主子,那是根本不可能的。
反正我知道二爺絕不會因為我說幾句好話就心軟。
我扯下被子,露出光潔的身子,低眉順眼地跪在炕前:“二爺,是二奶奶叫奴婢來伺候二爺的。”
二爺坐著沒動,甚至還緊蹙眉頭:“榮娘何必如此。”
我垂眸冷笑。
二爺在裝什么呢?